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七月犁
时间:2022-02-16 07:34:28

  楚陌高兴了,他就知道没有吉安,自己谁也不会娶。不再理会已经魔障到迷失心智的吉欣然,起步去东耳房寻他媳妇。

  “你去哪?”吉欣然急问,追上两步。她告诉他那么多,他…他什么也没应允她。用力吞咽着,望着他进入小巷道,心中懊悔极了,她为什么要找上他?

  原想要试探一番,拿宣文侯把柄。拿住把柄,她也没想从他那求太多,只望将来事事他都站在她这边。

  就这么简单!

  到前院,楚陌见三个舅兄加詹云和正从东耳房里抬箱笼出来,快走两步,去帮忙。

  “你跟大黄处出感情来了?”吉俞和他大哥将红木箱子放到地上,双手叉腰:“每次来,都带给它们带鸡架。照你这么喂法,迟早要将它们一家养刁。”

  “今早上吃粥,大黄闻了又闻,胃口缺缺。”欣欣扶着门框,站在槛上:“还是我往里倒了肉汤,它才大口吃起来。”

  楚陌进屋没见着辛语,抱了个小点的木箱子往外:“接下来的一个月,大黄一家归我喂。”安安这胎要是个小子,等长大一些,他也要养狗。放种到深山里,育狼狗来养。放下箱子,一转身见辛语从东屋后檐来,嘴角一勾。

  就知道是她在偷听。

  辛语不去看姑爷,兀自做着事。其实她也没听着多少,只是刚去正屋请大伯他们来帮忙,听说姑爷去后院喂狗了,又不见吉欣然,才防着点寻去后院。一到后院,就隐约听闻吉欣然说他对辛语滥用酷刑,生生把她逼死了?

  滥用酷刑…不用猜了,肯定是谭志敏。谭志敏为什么对她滥用酷刑,无疑是针对姑爷。她可没忘记姑爷头回来家里,吉欣然让她献殷勤的事,还问她见着姑爷什么感觉?

  那天欣欣差一点就…经过门口,辛语伸手捏捏小姑娘的嫩脸,还好姑发现得早。

  吉欣然真是病得不轻!既然她能预知这么多事,怎就能忽略了欣欣?

  “大鱼姐姐,我是大姑娘了,你不能总捏我脸。”欣欣跑到另一边,帮着托一把装满地瓜干的篮子底:“我爹说脸跟饼一样,捏捏就变大变圆了。”

  “别听二叔瞎说,脸大脸小全看爹娘。”辛语提着篮子走到摆好的竹帘那,将地瓜干倒出,平铺在竹帘上。

  欣欣两手捂上了脸:“我娘脸…”

  “想清楚了再说。”洪氏拿着扫帚走出东耳房,瞪向话说一半的闺女。欣欣拧着小眉头转过脸看她娘,有点明白为何爹总杵她耳边嘀咕,不能长像娘了?该是在忧心,她姥爷家全是大脸盘。

  “我娘最好看。”

  “这昧良心的话,你说得出口,为娘却不敢信。”她又不瞎,将扫帚放到屋檐下,和大嫂抱被褥出来晒。下午日头弱些,但被褥都是干净的,吹一吹就行。

  吉欣然失魂落魄地走往西厢,她在想以后,总觉一切都…都不对。小姑不对,楚陌不对,她…也不该活成这样。一个常常在想的问题,再次浮现,今生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至于楚陌会不会将她告知的诉予小姑听,她全不在意,本来就是虚虚实实。倒是小姑若晓楚陌另有姻缘,不知会不会多心?

  这世骆温婷还没死,待楚陌封爵,她会无动于衷吗?

  吉欣然以为,其定是满腹不甘,毕竟那所有的荣华本该属于她的。她苦心孤诣扒着张培立,为的不就是富贵吗?

  搬完箱子在活动手腕的詹云和,转眼看向西厢。她方便完定是有去找楚陌。对他总有诸多不满,是她心头早有朱砂痣吧?

  吉安走出屋,见楚陌站井台那洗手,回头拿了块方巾过去。

  由着媳妇给他擦手,楚陌贪看着她:“有想吃什么吗?虽不在县里,但周明把我的马牵来了。跑县里一点都不麻烦。”

  “肚子还饱着。”擦干手,吉安顺便给他拭了拭唇口:“喜欢狗?”

  “没养过。”楚陌抽走方巾,牵着她往东耳房去。外间被腾空了,瞧着清爽不少。辛语在理着她的小炕,小豆子抱着一只小枕头尾着她。

  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詹云和便打算回县里:“岳父,后日我们就不送您了。”

  “云和。”吉彦走过去,揽住他往院门那走了走,压着声道:“欣然不懂事,你多包容。最近那位要生了,她心里肯定难受,等过些日子平静了,会想通的。”

  能想通早就想通了。詹云和也无力得很:“您安心去赴任,我跟欣然的事慢慢来吧。”都威胁起他了,他意已定。

  吉彦叹气,心里苦涩极了:“好,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来信。”对欣然,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去年…他亲口问过她两回,要不要退亲?她怎么答他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愿她眼里只有利,别去动旁的邪念。

  又叙了两句话,詹云和一转身,目光与站在东耳房檐下的楚陌撞上,弯唇一笑。待唐悦儿生产后,他便着手准备回京了。六月十二太子已经顺利登基,目前朝野尚算稳定。

  照例,明年肯定开恩科,翰林院又有的忙了。

  进西厢叫了吉欣然。缓了一会,吉欣然这会已平静了下来,在与吉安道别时,笑得灿烂:“小姑,我们京城再见。”

  站在吉安身后的辛语,很想说免了,她姑要好好养胎,没工夫待客。吉安扯唇颔首,没答话。上午吉彦带信旻去瞧黄氏,镇上离家近得很,吉欣然也没追去看看。

  坐在家里等她爹归来,明天要回府城了,跟着便是上京。她这一走,得有几年不会回乡。原来书中所写的母女情深,是这般。

  终于走了,小豆子大舒一口气,转身投进了小姑姑怀里。欣欣抱着她:“怎么了,要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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