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七月犁
时间:2022-02-16 07:34:28

  “收回?”景易轻嗤:“朕倒想,但那不是朕给出去的。”当年要不是令牌被曾伯祖带走了,九龙纹令早不存世了。那样的东西,是个皇帝都不喜欢。

  左上进奎文听之,不由蹙眉,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您还能有…”恭亲王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双目大睁,皇帝是指那位?不止他,几个王爷全变了脸色。

  景易转身向殿上:“你们要收,可以自去汪香胡同找楚陌。别怪朕没提醒你们,他师父身子康健,还能游历四方。”

  “臣等不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亲王面红耳赤,他都快忘了真的那块九龙纹令在程隐皇伯祖手里。

  竟是这样,楚陌拿着的并非宫里的那块。随着跪地的进奎文腮边鼓动了下,磕下头,眼中充斥着狠厉。宁愿收徒…也从不承认他。现在真的九龙纹令牌出现了,那母亲费尽心思寻来能工巧匠锤炼出的那块就没用了。

  景程隐还没死。

  没死…景程隐该八十九了。也许此生,他还能见着活的程隐太子。只…可惜了,小竹没能送走楚吉氏。等楚陌离府,他会再往蒙家寻机给她吹上一曲《离恨》,算是安魂吧。

  师父加上九龙纹令,不少老臣背后生汗,现也不觉楚陌放肆了。再放肆还能有那位放肆吗?杀五王,持血剑静坐清乾殿外。要不是正同大师来得快,弑父也不是不可能。

  最关键的是,圣祖还深觉愧对那位,至死都没废太子。那位真要回来,皇帝都得跪下磕头,谁叫大景的江山大半是他打下来的。瞧瞧槐花胡同那座宅邸,无主几十年了,侍卫日日驻守,三年一修,不敢怠慢里头的一草一木。

  为的是什,怕的是什?景程隐。

  景易捧着降书又看一遍:“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眼看百官退离,景易眸底沉沉。那丫鬟早就在楚府里伺候,想杀楚小奶奶多的是机会,可为何会拖到这时?他的暗卫日夜盯着楚府,谁给她下的令?竟能逃过他暗卫的眼睛。

  还是说下令的人…就在楚府?

  楚陌睡了一个时辰,睁开了眼睛,埋首在媳妇颈间沉淀着心境。片刻后,翻身下床。穿了锦袍,洗把脸,去西厢太爷屋里看小虎子,见裹着他娘的斗篷在小摇篮里正睡着,便往小书房。团了一张纸,走向后窗。

  扔出后,窗棂也不关,双手抱臂等着。高墙之外的白脸暗卫沉着气,在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去捡?刚那团东西还打在墙上,明显是在召唤他。

  上回首领也没斥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现个身?一咬牙,脚一跺攀上高墙,稍稍冒头,瞅到站在窗棂下的那位主,又犹豫两息,还是翻墙过去了。

  “您有事?”

  见着面,楚陌就认出他了,正是去迟陵县送信的那位白脸公公:“近日楚府周围有无怪异?”

  “没有。”事情出了,他就在回忆,一点不对都没。

  楚陌凝目:“你去问问其他几个。”

  “不用问,要有他们早来说了。”暗卫脸对着墙:“状元爷,您府里干净吗?”

  “现在干净了。”周华说杨小爷发现进奎文与独眼老僧相像,楚陌眼睫轻颤:“进奎文来隔壁蒙府那日,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脸挠头:“我想过了,那天也没异常。”

  楚陌不信:“既然记得,那就把那日情况述予我听。”

  “行,那日一早隔壁蒙岂照常晨读,声音依旧洪亮…”白脸叙述:“未时末,蒙岂吹笛,一段流畅一段断断续续。流畅的是夫子吹的,中途总接不上气的是蒙岂吹的。那日师父大概高兴,教完了蒙岂,还吹了一曲…”

  “不用说了。”楚陌敛下眼睫,真是奇巧。

  京郊燕离山上谷木庵中有一方寒竹林,林里建有木屋。幽幽琴声自木屋里传出,一断掌白发老者跪在门外,老眼不见浑浊,自两寸门缝看进屋内。

  十指上散落的点点老斑,衬得皮子更是白里透亮。飞快挑拨,突然弦断,琴声戛然而止。一声轻笑,道不尽沧桑。手落向旁,拿了那块老旧的令牌,指腹捻过令牌上的刻痕。九条张牙舞爪的龙,每一条都不一样,威严赫赫,极具神韵。

  以为完全复刻了,不想…还是成不了真。

  “多大的事儿?”声音的细腻,掩不去老迈,带着漫不经心说道:“收不服就毁去,就像当年毁去景程隐那般。”

  断掌老者俯首:“公主早该听福王的话了。”

  屋中人婉笑:“这不是不知道他是景程隐的弟子吗?不过现在晓得了。就是可惜了小竹,插她入楚府,本是想查清骆斌云的死。日后好做把柄,拿捏楚陌。不想楚陌那般厉害,叫本宫生了贪妄…不能为本宫所用,本宫就不心慈手软了。”

 

 

93章 做主

  “公主想明白就好。”断掌老者抬眼看向那块老旧的令牌:“楚陌现尚未成势, 已这般难缠。若叫他完全掌握北伐军,将来必成我等大患。再说九龙令…他此回拿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原以为景程隐当年失妻丧子, 心神大伤,必不得长寿。他们隐忍蛰伏, 多年来一直盯着其亲自组建的北伐军,几回算计, 折北伐军强将,又寻巧匠复刻九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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