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目光落在少女红艳的唇瓣上，随即移开，只是盯着少女的额头。
动听的舞曲配着优雅华丽的舞姿，一圈又一圈，这是少女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共舞。
恍惚间，她看到了希娅和希澜尔，也看见了在人群中的林沐沐，以及脸色阴沉的谢祁。
怎么，女主这是拒绝了谢祁么，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余晚脚下的步伐跟随着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辞一直在默默盯着眼前的少女看，眼里浮浮沉沉，最后归于平静。
“啊，抱歉。”余晚无意间踩了一下楚辞的脚，回过神来道歉，“没事吧？”
楚辞垂直眼眸，“蠢女人，连交际舞都不会。”
余晚眨眨眼，她总觉得楚辞对她的恶意很大，现在看来是对的。
伴随着音乐，舞蹈也终了，余晚甩开了楚辞，颇有点嫌弃的意味。
“我——等等，你是谁？”余晚被人往前一推，接着被人牵手，再次拉进了舞池中央，面前这人带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发型也做了改变，根本认不出是谁？
“你是？”
少女还没说完就被迫跳起舞。
“那个戴面具的少年是谁？”
“不清楚，认不出来。”
“好羡慕余晚同学，可以和楚辞同学跳。”
楚辞低头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又望着舞池中央宛如童话中的公主和王子的两人，眉眼间带着讥讽，也不知道是对余晚还是对自己。
“楚辞，我可以和您共舞吗？”
“楚辞同学，可以给我们机会吗？”
楚辞低低呼出一口气，带上自己的招牌笑容，回头看着几人，“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短短几秒钟，舞池里又多了几位。
楚辞牵着一位女同学，在余晚的身后，希娅邀请了谢祁，有人注意到这较为复杂的情况，默默退后了几步。
“别看他们，影响心情。”
戴着面具的少年附在余晚耳边说话，模样亲昵，看上去很是亲密，总感觉气息不对了。
楚辞的女伴瑟缩了一下。
“那我总不能看一个将自己面孔，隐藏在面具下的人吧。”余晚探究的视线落在了这人面具上，这人不论是妆发还是声音，都做了改变，她根本猜不出来是谁。
不应该是男主们，毕竟这些人一个个看上去都不大喜欢她。
“别猜了。”
乐曲停止了，她被这人拥入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人挽起了她眼前的碎发，替她整好，“玫瑰虽好看，但我觉得这种东西太俗了。”
说完就把余晚头上的玫瑰摘下，却被余晚制止，少女嗓音清澈明亮，“这与你无关。”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少女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绝，面具之下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的扭曲，又恢复了平静。
“好吧，我并不能左右余晚大小姐你的思想，那么，再会。”
在喧闹的人群中悄然离去，带走少女试探的眼神，面具下的少年消失在夜色中。
“余晚大小姐还真是令人着迷。”楚辞走了过来在那阴阳怪气，他身后站的是林沐沐，少女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振。
余晚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手上的玫瑰早在争夺中掉了几片花瓣，少女有些惋惜，她转身打算离开，谁知道楚辞和林沐沐却跟了上来。
“余晚学姐喜欢玫瑰吗？”林沐沐突然开口，“我还以为学姐不喜欢这种带刺艳丽的花。”
“庸俗的玫瑰，倒也配得上她。”
楚辞今晚说话句句夹枪带棒，像是要刺进余晚心里一样，少女将玫瑰收好，出言反讽他：“自然比不上楚辞同学你，在哪都受欢迎。”
“所以，你迷上我了？”楚辞走上前来到余晚眼前，四目相对，眼神碰撞，少女眼底干干净净，无端的，楚辞心生挫败感。
“我只是觉得楚辞同学自恋的有些过头了，虽然楚辞同学你的确很优秀，只不过，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少女提着裙摆走下楼，玫瑰夹杂在她的指缝之间，白皙的肌肤晃了楚辞的眼。
“你要去哪？”
“楚辞学长，你去哪？”
红白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林沐沐眼前，将那单纯无害的神色褪去，只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