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少女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少年，生怕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你看着我回答，余晚。”
不是学姐，也不是晚晚，这种单纯只喊出名字的感觉让余晚莫名觉得言易轩生气了。
奇怪，他为什么要生气？
言易轩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早就知道少女对□□不了解，那懵懂清澈的眼睛里是对所有事物的好奇和不解。
他早该知道的。
“那我现在问你，你究竟是对谁心动？”
迟到了那么多天的问题在此刻再次被问出来，余晚还是有些无措的，言易轩没有放过少女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心思。
他一只手搭在了少女身后的石壁上，俯下身子，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告诉我，请让我知道答案。”
其实很好理解的才对啊。
他不过是想要少女一个回答而已。
余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思绪又被打碎了，什么高冷什么冷静在此刻统统都消散了。
余晚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在出汗了，甚至冰凉。
“怎么部说话了？”言易轩见余晚迟迟不说话，“既然这么难说出口，我就不逼你——”
“你。”
言易轩身形猛地僵住，他不可置信看着余晚，。
“心动的……是你。”
本以为说出口会很难，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甚至有种轻松了一点的感觉。
余晚悄悄把手握成拳头，“我不太懂感情这种东西，但我也知道心动是什么意思，言易轩，我好像有那么点喜欢你。”
当然，这个程度连余晚自己都不知道。
言易轩的表情就像是僵住了，然后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噗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我不懂？”
余晚看着一脸笑意的少年，满是疑问。
“我还以为我要等这句话很久呢，或许永远也等不到，我甚至做了很坏的打算呢。”
很坏的打算？
这几个字眼成功让余晚思考，她不懂很坏的打算是什么。
言易轩当然也不会蠢到让余晚知道。
很坏的打算……
当然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把人偷偷藏起来，放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地方，然后看着她对自己哭，自己笑，所有的情绪，好的，不好的，全都只为自己一个展示。
最好能养一只金丝雀就更好了。
“你知道芙蓉鸟吗？晚晚。”
余晚摇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我很喜欢芙蓉鸟，就是可惜没办法养一只。”少年略微惋惜，看起来似乎非常喜欢这种鸟类。
余晚问他：“那为什么不养一只？”
少年故作神秘，“暂时不想不过是怕养不好。”
余晚不再继续问下去。
“那么我现在有机会成为你的男朋友，站在你身边吗？”
“对于我而言，只要能站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才怪。
站在少女身边，光明正大宣示主权，将那些即便已经在退场边缘但仍旧蠢蠢欲动的蠢货们一个接一个踢出场外，那才是他最想做的。
*
“三哥，你在做什么？”
谢尔佳不过是前来看望一下谢祁，就瞧见了这一幕，谢尔佳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恐怖，这真的是她平日那个风度翩翩的三哥吗？
“怎么了？”
将剑柄上的血液擦干净，谢祁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