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听完了余晚得话后，压着嗓子，“你曾经……喜欢过我？”
余晚曾经喜欢过苏哲？
余晚看上去很无奈，她点点头。
苏哲的身体晃了一下，他退后几步，心酸和无力感在心间蔓延，她说她喜欢过他。
要不是所谓的规则，他怎么可能会把握不住机会。
要不是那些压在身上的种种，那么现在有可能被她喜欢的就是自己了。
“余晚，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规则吗？”
苏哲几乎是红着眼将这两句话从嘴里吐出来，“你以为神教只不过是个弄虚作假的东西吗？”
余晚看着苏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真的……”
“阿哲！”
星月教主的出现，打断了苏哲的对话。
“还在那做什么，过来。”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
苏哲看到自己母亲出现的那一刻，瞳孔地震，他唇瓣微张，似乎是想要说出什么话，最后归于沉默。
“余晚，下次。”
余晚：“不会有下次了。”
少年身体僵硬在那，明明是六月天，炎热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可他此刻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仿佛坠入了冰窟之中。
不会有下次了。
“星月主教大人，日安，回见。”
没有少女的空气窒息而沉默。
“啪——”
一巴掌打在了苏哲的脸颊上。
“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丢人现眼丢人，我教你的呢，你通通都忘了吗？”星月主教生气了，自己的儿子一见到余晚就变成这个模样。
“我跟你说过什么，她不过是一枚棋子，能用就用不用就丢，怎么，你把这句话当耳边风了吗。”
苏哲没反驳，站在那，阳光倾洒大地，却没办过照到苏哲。
“我再说一次，我下次见到你，倘若你还这样，别怪我。”
明明是母子关系，此刻看上去却像上下级，陌生而严厉。
“回去吧，别忘记你的身份。”
“我知道了，大人。”
这一次，苏哲没有喊出那两个字，前面走着的白袍女人脚步顿了一下，她叹口气，离开了。
*
“晚晚，你刚刚去哪儿啦？”
“出去了一下，怎么了？”
言曦大概复述了一下刚刚的事情。
刚才林沐沐和谢尔佳碰上了，按道理说本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可偏偏这俩人之中多了一个少年。
“所以他们吵架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少年吗？”
付茹把嘴里的餐食吞下去，“倒也没有吵架，就是……”
余晚眨眨眼，她不过就出去了几分钟，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圣子殿下说找你有事情。”
“你先把餐食吃了再过去找他吧。”
余晚应了一声好。
……
“圣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缪加背对着余晚，少女看不见他的神色。
“你想回家吗？”
现在回家好像不太合适吧，毕竟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