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中秋宫宴了,这醉仙楼也是想搞点儿什么名头来把其他几楼压一压吧。”
“是啊,做菜品就好好做菜品,非要抄人家作什么?这不刘夫人晚上同我喝茶,说晏儿下午去那醉仙楼,带着永安食铺的菜品把醉仙楼好一顿数落呢!”
“是……吗?”
晏国公掀开食盒的动作缓慢了起来。
不会吧,这逆子应该不会荒唐至此吧?
“老乖,吃什么夜宵?”晏夫人分享完了儿子下午的趣事,看见桌子上的食盒问道。
“夫人……这是晏儿从醉仙楼带回来的,这……”
夫人闻言,反应了一下便笑得前仰后合。
“这孩子,数落了人家还不忘了把醉仙楼的菜品带回来给你吃。”
晏国公听了夫人这话,一点儿也没觉得晏清绪这小子是为了自己好。
他也不犹豫了,掀开那食盒,里面放的赫然是炸鸡。
……
这次罚这小子点儿什么好呢?
晏国公暗自思索。
正想着,中堂门口出现一人。
是方才去而复返的晏清绪。
“父亲、母亲。”晏清绪行礼道。
行为举止之自然,完全没有把“赝品”醉仙楼炸鸡拿给自己父亲吃的愧疚感。
“干什么?”晏国公恼火道。
不去找你,你自己还找过来了?
“父亲为何不快,可是这醉仙楼的菜品不合胃口?”晏清绪一脸正色地问道。
知道真相的夫人在旁边用手帕遮掩面部,不让自己笑得过于明显。
“你还好意思说?以为自己瞒着别人就不知道了?你去闹腾醉仙楼,把不好吃的炸鸡带回来给你老子吃?”
“……”晏清绪意识到晏国公这是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了。
这若是平时自己也就不解释,可现在偏偏是有一点儿小小的请求需要父亲帮忙,自己干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需要圆一下。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醉仙楼的炸鸡虽然的确不行,但也有可取之处……”
晏清绪的话还没编完,便被晏国公打断了。
“少糊弄我,我又不是没有吃过那城东永安食铺的炸鸡,自然知道哪家做的好哪家做的不好!你在外边说醉仙楼的炸鸡是赝品,倒是一点儿也不耽误把这炸鸡处理给我?”
面对晏国公的质问,晏清绪眼睛一亮,反问道:“父亲你也吃过那永安食铺的炸鸡?”
晏国公:“……”
这是我话里的重点吗?
少年郎身板板正,一袭白衣形朗气俊,微抬起头道:“眼看中秋宫宴将至,父亲同我的心情应当一致,不愿明珠蒙尘,不愿德不配位之酒楼上位。食铺举荐之事听起来小,可却关乎着京城百姓们饮食的安危啊。”
话刚说完,清风霁月的少年郎便迎头被一戒尺痛击。
“嘶——”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长戒尺的晏国公迅速将戒尺收回手中,还是遭了自己夫人一拳。
“多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动手?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随便打儿子!”
“夫人,你听听他说的像话吗?”晏国公多多少少有点委屈。
这浑小子在外边玩了一天不说,还拿着次菜品回来给他,自己正在训诫他呢,这小子呢?
非但不承认错误,还在那儿说更加没谱的事儿。
“怎么不像话?”晏清绪捂了一下头,不屈道:“举荐永安食铺,这是民心所向!”
“那永安食铺是我能举荐的?”晏国公道。
他之前想过晏清绪这小子之前天天往永安食铺跑,不是没有不知道那食铺老板是谁的可能,可这都快多久了?
晏清绪身边还跟这个何青瑜,那小子京城里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不可能不调查出来那永安食铺的老板是谁家的千金。
左相家的女儿自己不举荐,他们晏国公府刚退了人家的婚事,在中秋宫宴上举荐人家的食铺?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