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来做什么?”
“小小姐,那张家人说是……来送商户大会的请帖。”家仆道。
“商户大会?”
几人正说着,只见阮家老爷子和管家从侧厅的门走了进来:“张家的人来了?”
“老爷,是。”
“年儿,不用管这商户大会。”阮老爷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几年柳城的商户们以那新起的张家牵头,弄了个什么大会,每天要聚在一起开一次。
阮家二老年事已高,阮泽年又常不在柳城,所以这请帖向来是不收的,大会也不去。
“那张家人说……说听说阮少爷回来了,不会这次还是没人到场吧?还说……”家仆明显不愿意把那张家人的话说下去。
“还说什么?”安雨问。
“还说……吃老底不能吃一辈子,怕了就直接说怕了。”
“这张家人如此狂妄???”阮泽年皱着眉头。
“张家这些年生意做的确实不错,”阮老爷子道:“他们是靠珠宝生意起家的,倒是和我们当年的路数有点像。”
管家道:“少爷有所不知,这张家处处以我们标榜,甚至还弄了个糕点铺子,也做我们阮记拿手的核桃酥呢。”
“那又怎么样?我们那老字号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比的。”阮泽年倒是很有自信。
“非也……他们张记不知怎么,从那京城弄了师傅回来。这几年我们阮记糕点的核桃酥卖的的确没有以前好了……都是因为这张记的缘故。”
“啊??”阮泽年显然不相信。
“年儿,那商户大会不用去,你也不用听他们挑衅。做生意靠的是本事,不是拉帮结派意气用事。”阮老爷子道。
“嘿!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几人看过去,一个中年微胖,商人打扮的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想拦住他的家仆,家仆口中说着:“张家掌柜,不能……”
家仆被那张家掌柜带来的人拦住,近不了张家掌柜的身。
“哟,这阮少爷不是在家么,怎么不敢来接帖子?”
“谁不敢?”阮泽年道。
“敢为什么不让我进来?”那张家掌柜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对了,我们张记的糕点可是京中请来的,是以前第一楼的糕点师傅,知道贵府生意渐渐不行了,特地来请你们去商户大会呢。”
阮泽年皱紧了眉头:“你这人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说的话有问题吗?”那张家掌柜挑了挑眉,问他自己带来的下人。
“那自然没有,掌柜的。”
“是嘛,放心。商户大会还有糕点比试呢,让柳城的大家伙都说说,谁家的糕点更好吃。”这张记估计铁了心要踩着阮记上位,接着道:“你们这次来呗,也来学习学习正统的糕点怎么做才好吃……对了,要是不来我也理解,怕输呗。”
说着,那张记掌柜将请帖轻飘飘扔在了主厅桌子上,扬长而去。
“你!”阮泽年攥紧了拳头,被晏清绪拦住了。
……
“爹!这张记这几年这么过分吗!”阮泽年道。
他常年不在柳城,不知道这张家居然这么嚣张。
“哎……罢了,不用跟他们争什么。做生意不是比谁第一,本本分分就行。”阮老爷子道。
“他都这么说了!这商户大会得去!”阮泽年道。
“去做什么?弄这些劳什子的比试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吗?”阮老爷子也厉了神色。
“阮掌柜、阮老爷请不必动气,”站在一边的晏清绪开口了:“阮家做生意讲究和气,从不欺负人,但也不任人欺负。”
“……”
“行的端做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商户大会去了也行,不必在这种人手里落下口舌。”
“就是!”阮泽年赞同。
“晏公子啊……不是老夫愿意长他人志气,可这张记做的事情是对他们有利,花样倒是多,”阮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糕点比试……八成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准备用我们阮记出气。”
“京城来的又如何,我们也不是没有。”晏清绪道。
安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