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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涯入元婴时,引来的是五色妄劫。
五色妄劫应五行之苦,五脏之苦,五官之苦……谢飞鸿止住阵盘回到别院内,段无涯刚好堪到了火行苦,不论是五脏还是五官,均是火气冲天,好似要将自己的身躯都焚为灰烬。
谢飞鸿静静地坐在一旁观望着段无涯的破境过程。
看了两刻钟之后,她深感无聊,索性氪金修行起了那些技能书。
不论是《阵道真解》还是《千锤万练法》,她都只是学到了个皮毛,堪堪入门的水平,距离融会贯通的大成境界还差了很远。
熟悉的眩晕感再度传来,谢飞鸿蹙眉盘坐在段无涯面。
候在别院外等着医治的佛明愿差一点就当着天剑宗剑修的面口吐芬芳了。
这位医仙门的谢真传怎么可以收了空色菩提不办事?
昨儿个才把东西要走,今天就不管不顾不理不问了,哪有这样的医修?
还有这东荒的风气,是不是未免太过开放了些?
为什么天剑宗的剑修在知道他是男修士之后,依旧冲上来表白心意?
药师佛在上,他可是一个出家人啊!
佛明愿欲哭无泪地守在谢飞鸿的别院外,他这回实在是没胆子再去闯一遍谢飞鸿刻印下的阵法了,能不能闯得过去另当别论,只要他敢去闯,谢飞鸿就已经不丝毫不顾及情面地劈头盖脸骂一顿。
十方药师佛宗的佛子被医仙门的一位真传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这事一旦传出去,世人该怎么看十方药师佛宗?该怎么看他?
佛明愿从太阳东升等到明月中天,就在他犹豫是继续等还是回去休息一晚,明儿个早上再来时,守在谢飞鸿那别院外的阵法闪烁几下,消失无踪。
佛明愿惊喜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沾着的草叶与浮土。
下一刻,他脸上的惊喜渐渐凝滞住。
佛明愿清晰地看到,谢飞鸿与段无涯有说有笑地从别院内走了出来。不论是谢飞鸿还是段无涯,精气神状态都好似攀登入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不知道为什么,佛明愿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酸楚,甚至还隐约有些胀痛。
他有片刻的恍然与失神,问,“你们……是结为道侣了么?”
看二人这模样,像极了刚刚双修完成。
想想自己在外面等得枯燥烦心,人家两位却在别院内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佛明愿感觉整个人都是苦的。
谢飞鸿与段无涯都被佛明愿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愣了一下。
段无涯看了谢飞鸿一眼,没否认,只是耳根开始发红。
谢飞鸿却不愿意背上一个这样的谣言与误会,她澄清道:“我为无涯道友祭炼了一柄剑,昨日他试了试,不料突然悟道破境,破丹成婴,是我为他护得法。”
佛明愿的心口稍稍好受了一些,他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今日-你要为我继续散去元阳的。”
“你既然能为他推迟我的安排,能否也为我推迟别人的安排?早早帮我把这元阳散去,解开封阳锁元阵,我好早日重回修行路。”
谢飞鸿点头道:“自然没什么不可。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承受得住,日夜兼程的汲取元阳都可以。我也想助你早日康复的。”
佛明愿的心头好受许多了。
段无涯告辞下山,他往交易殿去了一趟,又买了几十个储物袋,回自己住的地方修整了一晚,带着数百个储物袋奔赴一线天境。
这一次,他打算将那数百个储物袋都装满妖邪的遗骨尸骸之后再回山。
他如今已经入了元婴期,还有祭炼过后的黎竹剑相助,更有把握在一线天境下境战场中行走了。
段无涯想,自己这一回要把亲手斩杀的妖邪单独装进一个储物袋中,这样送给谢飞鸿酿酒时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有黎竹剑相助,修为突破的段无涯再入一线天境的下境战场时,犹如虎入羊群,每一剑斩出,都会有数以百计的妖邪喋血、死亡。
一线天境的下境战场中总算出现了丁点儿获胜的苗头。
在战场中厮杀的那些剑修虽然心神俱疲,可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
那些笑容,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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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宗内。
谢飞鸿为了满足佛明愿早点散尽元阳的愿望,特地刻印了六块引元阵盘,封住了佛明愿的上下四方。
以引元阵盘来将佛明愿体内的阳元汲取出来,再以《万化归流经》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