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舒不舒服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她挺开心的,每次出去参加宴席她都是最靓的那个崽,谁都没她靓,这种感觉也就她这个美貌恐怖如斯的人能体会了。
凡人是不会懂的。
于是众人诧异目光中,便见夏世子十分殷勤从马车里牵出了一位绝世佳人,这佳人眉目如画,唇如点砂,一颦一笑间皆是祸水风姿。
向求欢将手掌搭在他手上,扶着他手掌下了马车,她环顾一周,伸手抚了抚耳边血玉流苏,这才淡淡笑道:“夏世子,这些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夏世子看都没看周围人一眼,只愉快道:“求欢你太美,他们都倾慕你的美貌。”
“真是大惊小怪。”
她下了马车,将手掌收回,还没进东王府便不冷不热刺了一句,唇边却依然带着笑意,仿佛那话不是她说的。
夏世子平时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没什么感觉,可其他同来参加宴席的贵女们却气炸了许多。
当即便有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贵女冷声道:“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向求欢轻描淡写看了她一眼,甚至没在意她说的话,她抚平袖口上的褶皱,大步往东王府门口踏去。
“站住!”
那黄衣贵女这下真要气炸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明知自己身份低微竟还如此张狂,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简直不知所谓!
“让你站住,你听不懂吗?”
黄衣贵女伸手便想来扯她的袖子。
向求欢皱眉躲过,略略软了些声音道:“夏世子,这女人是谁啊?如此粗鲁。”
这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绿茶语调的话,夏世子却很享用,他笑着道:“求欢你不用理她,那是林侍郎的大女儿,向来如此粗鲁。”
“夏世子!”
黄衣贵女气得跺了跺脚,没想到夏世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
“这女人分明就是想攀高枝,夏世子你怎可被她蒙骗?”
“你胡说什么?”夏世子嫌弃看了她一眼,有些晦气地甩了甩袖子,不悦道:“求欢这么美,哪需要攀什么高枝?你嫉妒求欢明说便是。”
“我嫉妒她?!”
黄衣贵女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她一个官家女去嫉妒一个卖笑的,她又不是疯了?
“原是嫉妒我的,那我便不计较了。”向求欢轻轻一笑,温温柔柔道:“这世上嫉妒我的人这么多,我总不可能谁都去理论一番,那便有说不完的话了。”
“对,求欢你别理她,我们进去吧。”
夏世子完全听不出这里面浓厚的茶味儿,只欣欣喜喜看着她,极殷勤给她领路。
向求欢便撇了眼那黄衣贵女,嗤笑了一声,就施施然进去了。
“你这贱人……”
黄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一起来的贵女拉住。
那贵女叹了口气,无奈道:“盈盈,你和那种人置什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满帝都都知道夏世子迷恋她,根本听不进人劝,你又何苦与她争论,左右她也是卑贱身份。”
“我知道。”黄衣贵女深吸了口气,有些愤愤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金枝玉叶的出生,不就是生了张狐媚子脸?”
“别说了,我们进去吧,这里毕竟是东王府。”
劝她的贵女忙止住她的话题,两人一起进了大门。
对于发生在东王府大门口的插曲,已经到了的贵女公子们并不知情,但自夏世子引着向求欢进来,在场的人便知道今日恐怕有场大戏。
夜栖阁的向求欢,那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帝都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公贵族不知凡几,最痴迷的便是东王府夏世子,如此多的爱慕者,这位花魁姑娘却从没翻过车,可见其手段不一般,确实不能同那些普通女子相比。
更多的人则把目光望向了这场宴席的首位——东王妃就坐在那里。
东王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只有夏世子是她亲生的,平日里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才养得夏世子如此孩子性格。
东王妃本身也出身于王侯之家,身份尊贵,在场许多人都想看看东王妃会如何处置这个勾引了自己儿子的狐媚女。
但后续却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东王妃见到夏世子带着向求欢进来的那一刻脸色确实十分阴沉,可很快等着她发怒的众贵女们便发现她闭了闭眼,然后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容。
“恒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