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衣嗅到了商机。
在乱世,粮食和药都很重要,况且未来还有战事,对药草需求也不会少。
“其实是我家留下了一小片药田,我自己种的,姐姐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我便想想办法。”
“你会种药草?”李大夫有些吃惊。
“小时候一位远房亲戚行医植药,我耳濡目染过,后来染上酒瘾,双亲离世,便浑浑噩噩。是我家夫郎让我清醒,所以便重拾了那手艺。”苏言衣信口胡编,但语气真切。
“原来如此,细想你也有苦处,但知错能改便是好的。若你有这般手艺,不如我们合作?”
“如此自然是好,姐姐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写下,我回去想办法。”
李大夫点点头,走到桌前,写下了几味常见的药材,“先来这几样我瞧瞧。”
“好,姐姐安心等我几日。”苏言衣收起纸张,道谢离开。
行至家门前,苏言衣看到几个女子站在门口朝院里一阵嬉笑,却是原主的酒友。
“你们来作甚?”苏言衣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院里一脸窘迫的扶朝。
有女子坏笑着答道:“自然是来找你吃酒,不过你不在,便找你家夫郎说笑两句。”
苏言衣心道不好,原主明知道自家夫郎貌美,惹人觊觎,还不时放任别的女子调笑,以换点酒喝,事后又说扶朝勾引女子,再来顿打。
眼下这情况,扶朝指不定被人说了什么,他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
真是被她们害惨了!
苏言衣冷着脸走过去,对扶朝道:“不是要你在屋歇着不准出来?还不进去?”
听这语气,扶朝知道自己一会又免不了一顿打。他战战兢兢往屋里走,便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当即愣住。
此时,苏言衣将两个鸡蛋妥善放在院墙上,然后把装菜的大口袋扔向为首说话的女子,袋子落下的同时,她的拳头也到了。
“嘭!”
女子被打倒在地,她挣扎着想把口袋拿下来,苏言衣欺身而上,绝不给对方机会。
周围几个女子见状,连忙上来拉扯,但苏言衣就照着这一个打,绝不手软。
“苏言衣,你发什么疯!”
苏言衣还是被她们拉开了。
为首的女子摘下头上的布袋,怒道:“疯婆娘,你做什么!”
“做什么?调戏别人夫郎活该挨打,还有脸问?”苏言衣挣开拉着自己的人,怒喝,“再敢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四周不时有人路过,指指点点,在这里,调戏别人夫郎是很可耻的事,她们被说了一顿,脸上挂不住:“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便离开了。
苏言衣不以为意,捡起布袋,小心拿回鸡蛋,便进了院。
忙了一上午,又打了一架,她只觉口干舌燥,刚要坐下喝口水,忽听扶朝道:“妻主,你流血了!”
闻言,苏言衣用屋里有些变形的铜镜照了照,原来是刚才打架时脸上挂了彩。
“无碍,我去洗洗。”说着便往外走。
苏言衣打了桶水,清理脸上的伤口。原主虽然人渣,但好在身强力壮,打起架来虎虎生风,便是受了点小伤,也没觉得多疼,估计很快就会好。
重新回到屋里,苏言衣便看到扶朝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像是很紧张。
“不是让你躺着休息?杵那作甚?”
扶朝一愣,他本来是在那准备迎接新一轮毒打,连带下跪求饶的,她这一问,和预想的不同,当下有些迟疑道。
见扶朝没有动,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好像随时都要倒下,苏言衣只得走过去。
扶朝看她过来,当即吓得就要下跪,但一把被她拦住了。
顺势将人打横抱起,苏言衣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怎的就非要我抱才肯好好躺着?嗯?”
扶朝不知所措。这和预先设想的不一样:“贱夫只是……”
“你以后不用搭理她们,也别给她们开门。你是我的夫郎,谁都不许动!明白吗?”
扶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苏言衣一向心傲,这般说也算说得通。总之没挨打就是好的,他这样想着,说道:“那贱夫帮妻主上药。”
“这点小伤,不用上药。还有,你能别老贱夫贱夫的吗?听着怪啰嗦的,不好听。”苏言衣一脸嫌弃道。
“那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