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继父和女人去了饭店。
我坐在房子里,打量着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这屋子里,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也就是那台老式的电视机了吧。
他们的家庭环境,看起来不是太好。
继父的饭店,就是那一个破破烂烂的老面馆。
不过,他面馆里的面,味道还不错,有特色。
好好经营,或许,有机会做成连锁餐饮。
不过,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辆能撞我的车。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继父和女人没有起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家门。
等到9:15,我再一次冲向马路。
这一次,我没有闭眼睛。
我亲眼看着,一辆出租车没有减速,径直向我冲来。
司机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站在马路中央,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终于有车撞我了。
被撞飞的一瞬间,我勾起了嘴角。
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终于不用睡破床,不用住难民窟了,我的席梦思,我的500平米大别墅,我来了。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眼前雪白的天花板,这,应该是医院吧。
我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想拿我的手机。
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护士在吗?麻烦帮我打个电话,叫我秘书……”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害人精!”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叫喊声。
我心里一惊,想扭头,却发现,我的头被固定住了。
我只能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在我病床旁歇斯底里谩骂的女人。
还有抱着女人,不让女人扑上来的继父。
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转动眼珠,打量着周围。
医院的环境,又破又旧。
几十个人,在同一个病房。
穿着病号服的病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医生和护士赶来,女人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医生说,我全身多处骨折,但是,都不是大问题,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我出了车祸,只受这个程度的伤,是个奇迹。
我看着医生和继父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抢救我的过程。
我如果不是全身都被固定住,我一定会冲上去揍他,狠狠地揍他。
质问他,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阻止我回去。
我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睛。
那就等我能动了,再说吧。
我在医院躺了差不多两个多月,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年纪小,有一个好处,就是恢复得快。
我住院期间,每天都是继父抽时间给我送饭,我没有见过水朵的妈妈,那个女人。
看来,她对水朵的讨厌,不是一点半点。
继父已经帮我联系好了附近的一所中学。
等我养好伤,去初中报到,学校已经开学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