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主又哑又瞎——一只小忧伤
时间:2022-02-18 07:31:44

  “你不回去跟着我能做什么?”祁音依她言写了一行字。

  乔愿有自己的打算,她一脸认真:“我想跟着娘,娘可以教巫术和医术吗,我以后跟娘一样做个小巫医。”她知道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要继承父母的衣钵的,她现在什么都不会,不过她可以学,她做了娘的孩子,以后肯定要做小巫医的。

  祁音愣了一下,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她看到的她的命运线千千万万个方向,都没有看到其中有这一条的。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还有更多的选择。祁音倒不是反对她做这些,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她干预了她必死结局,但不代表以后她就要完全脱离她从前的生命。

  她摸摸小孩的头,捏着树枝问道:“原来做小殿下过得不开心吗?”

  “嗯,我一点都不开心。”乔愿重重地点了下头,“她们要我学好多好多东西,那些好难好难我都学不会,她们还不许我出去玩,吃东西也不能吃得我喜欢的,做小殿下好累啊。”

  说起这个,小乔愿脸都气得鼓鼓的,不过她小心地看了一下祁音,又解释道:“娘,我不是不想学才觉得累的,是真的很累很累,我每天都睡不好,每天很早就要被喊起来读书。”

  “总之,我不回去,您别把我送回去。反正她们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回去听她们的话学习。”小乔愿大声宣布自己的决定,说完自己认同地重重点了个头。

  她还小很多事情不太明白,只是一再强调自己不开心。祁音却能理解到几分,小孩身上被赋予了超出了她这个年龄的责任,那些人把她当做唯一的希望,不停地给她灌输知识,想要尽快让她成长起来。只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大人尚且不能承受的压力,她又怎么能扛得住,抗拒这一切是很正常的。

  祁音沉吟了一下,才总算同意,“你现在留在我这,不过家人找过去就得回去。以后,之前学的,大将军会派人来教你的,你也要继续学。”

  原以为听到还要学那些,乔愿会不乐意,不过她却同意了,“你不敢我走,我保证好好学,不会像以前一样偷偷逃跑了。”

  原来被拐到这个地方,是自己偷偷跑出原来的地方,然后才被抓住带到这里的。她身边之前也有暗中保护的人,而且同她长大那个的地方的人是两拨人,不过为了保护她之前已经死了。难怪祁音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样的情景。

  祁音还告诉她一个坏消息,“你长大以后不能当巫医。”

  “为什么?”乔愿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因为我不是你亲手的吗,这也不是我的想的。”

  “你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祁音看到了她的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况且她虽对外称自己是巫医,不过她对这个实则一窍不通,哪里能教得了别人,小孩可不能跟着她耽误了。

  乔愿不满地嘟着嘴,“我都说了,我才不要做那些,太累了我不要。”

  人活在世上,都是有自己的责任的,哪里会因为你不愿意就可以推卸的。该是你的责任,再是推卸也不能躲避,而且会变得非常糟糕。她原本应该在经历很多的磨难,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哪能因为遇见她就放弃了呢。

  祁音现在同她讲这些,她也听不懂,她只告诉她:“那是你长大些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长大,做你现在能做的事情。”

  她把小孩带回去,小孩子虽没有被说服,不过她能看出祁音并没有把她送回去的意思,也就放心下来。她看祁音一眼,就又屁颠屁颠过去找陶子溪玩耍。

  崔将军给她们安排的住的地方,跟陶子骅靠得很近。她从这里到医所过去也很近,大概是吩咐过了,她走过去没人对她的奇异造型指指点点,反而对她很恭敬。在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一类人,就是救死扶伤的医娘了,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一直不生病不受伤,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还要靠人家来挽救。

  祁音同陶子晔在那边住下,需要的东西也不用自己去领,陶子骅派人给她们送了过来。医所那边的几个能力不错的药童尤其积极,她们本也是半路出家的,没有正经地学过,当然也没有机会学习医术。

  现在听说这里竟然真来了个真正的医娘,兴冲冲跑过来献殷勤,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她们也不想一辈子只抱着认得的几样草药,治一些简单的毛病,其他时候看着将士们自己硬抗,生死由命。

  原是轮不到她们过来的,不过大家都心明肚知就把机会让给她们。她们恭恭敬敬地把东西送过来,对着陶子晔口称师爹,把他吓到都不敢动了。

  幸好祁音这个时候回来解了围,她以前倒是带过村子里的人,为村子培养些医娘,村民看病就不必什么都要去找她,从前的医书也还有,就从袖口里掏出几本基础的送给她们。

  几人如获至宝,激动地当场翻了几页,看到上面为了照顾不识字的人大多是图画,文字都是简单的能认的,差点感动到眼泪都流下来。她们抱着宝贝医书,结结实实地给祁音磕了几个头。

 

 

56章 到了军营这边,陶……

  到了军营这边,陶子晔才发现之前他在青岩村的生活是多么的舒服,虽说那个地方也是一样的土地贫瘠,种下的庄稼收成只能勉强果腹,很多时候粮食还要到外面去买。不过比起这边,光秃秃的荒土地上驻扎着军营的帐篷,走出门就被吹得一脸灰尘。

  他带着两个小孩出帐篷去,乔愿板着一张小脸两只手拎着大饭盒。陶子晔牵着陶子溪走在她后面。路上遇到好些同他一样住在营区的将士男眷,纷纷热情同他打招呼。

  “祁夫郎,又给你家妻主送饭去了。”

  陶子晔最近又新得一个新的称呼,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冠以妻主的姓被人这样喊出来。他听得耳朵红红的,不过还是大方地同他们打招呼。旁人也只善意一笑,年轻夫郎看着像是新婚不久整跟妻主情意浓,被认没怎么说就害羞上了。

  出了住处附近,到军营那边慢慢的那边女人多起来,乔愿挺着胸脯自觉认为自己是女人还好好保护家里的两个男人,那饭盒也是她自己坚持要拿的。

  军营那边原本是不允许男人进去的,不过祁音那边特殊靠得离营地门口比较近,又是离训练区比较远的医所。守门的人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上头交代了这几个是可以进去的便放了他们进去。想了想,还喊了个小兵领他们进去。

  大概是从前没有医娘,军中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将士们这会听说来了个军医,都好奇过来跑过来八卦。她们生怕被逮着了被骂,还专门假装身上有个伤痛过来看看。不过也不算完全是假装的,就是原来身上的一些伤口,扭伤酸痛,平时也不太在意,就充个借口过来刷个脸熟,万一以后受伤了人家治伤也尽力些。

  祁音对前来围观的一波一波好奇的目光没有什么说什么,人来找她看病她就开个药,有个老毛病的就开点吃的擦点,下次发作能够好受一些,一些伤口之前不好好上药的就给清洗冲洗包扎了一下。那些将士来到这里之后哪里被这样认真对待过,她们许多原本地位就是比普通的士兵更低一些的,做炮灰别人还嫌她们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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