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东西,片片薄纱一层层掉落在地,露出了大片洁白而无暇的肌肤,赵舒柠本就生得白,今日又喝了酒,渐渐地便染上了一层红晕。
酒劲慢慢便上来了,赵舒柠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一时间燥热涌上心头,罗裙都堆在脚下,大片的肌肤与空气接触,虽然夏日炎热,却也有丝丝的凉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竹服侍着赵舒柠到了汤池中,把香膏抹在赵舒柠的身上,赵舒柠的肌肤顺滑,这些年无论是太医局还是尚膳房都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将赵舒柠的身子养的这般康健。
温泉汤池,将酒气都蒸发了出来,赵舒柠的晕眩感却越来越重,身子柔软无力,只能趴在池壁之上。
“阿竹,我有点口渴,去帮本宫拿水来喝。”赵舒柠软软带着娇气地声音传来,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平日里赵舒柠除了阿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因此阿竹离开以后,整个汤池都是一片寂静,此处汤池,本就是供后宫宫妃所用,因此鲜少有人前来,若不是栖梧宫中正在修缮,可能赵舒柠此刻已经回了宫中。
汤池中被宫人撒了不少的花瓣,更有精油渲染,此刻水温甚好,赵舒柠就在这一阵中睡了过去。
宫门不远处,赵渊把早就写好的纸条让宫人传给了贺璟,就看他自己是否有心了。
贺璟收到纸条,想到赵舒柠现在的处境,又暗骂起赵渊卑鄙至极,这是他的亲侄女,竟然也能狠下心来,一时间又想到汤泉的把守被人引开,贺璟只能马上赶过去。
行宫守卫不及宫内,若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贺璟喜欢赵舒柠,却也想光明正大得到她,而不是以卑鄙的手段。
待他赶到汤泉之时,果然见此处空无一人,只能隐隐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轻纱片片。
赵渊果然是一个卑鄙小人。
连自己的亲侄女都算计。
汤泉重地无人把守,里面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贺璟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自己不可能留在此处,否则只能惹来非议。
阿竹时常都是贴身侍候赵舒柠的,今日却没有在此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阿竹已经被赵渊的人支开了,得尽快找到她。
这样想着,贺璟只能快点行动,可等到他再回到汤池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派了宫女进去,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楚王赵渊为人阴险狡诈,贺璟联想到如此,心想自己可能已经被赵渊利用,对其更多了一丝愤恨,但只要赵舒柠没有受到伤害,便是最大的幸事。
另一处,女人从汤泉中悠悠转醒,身上被披上了不少衣服,可是温泉之水将酒气散发出来之后,赵舒柠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
她的头发都垂在水中,乌黑发亮,肩头的肌肤如凝脂一般,赵舒柠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去,只剩一件里衣,白色的里衣在水中几乎是透明一般,可以看到姣好的身姿。
赵舒柠的额头被蒸出一粒粒汗珠,就连鼻尖也是如此,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上沾上了不少的水珠,更有美人浴中的美好。
她开始打量着这个地方,竟然发现此处汤池并不是刚刚醉酒去过的汤池,相反自己从未来过此处,只觉得有些疑惑。
“阿竹,阿竹。”女子娇弱地声音轻轻传来,在整个汤泉里轻声作响,却没有一个人前来。
赵舒柠的身子渐渐发热,这汤泉的水温只会让她更为燥热。可是眼下自己的身子娇软无力,只能凭借一丝丝力度慢慢上岸。
等到她终于站上岸边,脚下的水滴一点点都滴在洁白无瑕的大理石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赵舒柠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迫使自己清醒起来,可是那眩晕感却越来越重。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此处无人把守,而自己现在的状况堪忧,只有回到栖梧宫才能让她放心。
她撑着身子正欲前行,便突然滑倒在地。
突然,汤池的门被人推开,齐晏听到里面的声响心急如焚,赶紧冲了进来,将自己的衣袍盖在赵舒柠的身上。
赵舒柠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齐晏,我难受。”齐晏将赵舒柠连同衣袍抱起,可是怀中的女人却一点也不安生,一点一点扭动,这无疑是一场煎熬。
赵舒柠只觉得自己终于寻到一处清凉,迫不及待便想要靠过去,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口中的呜咽轻轻挠着齐晏。
“乖,柠柠,我们先回去,一会就好了。”可是怀中的女人丝毫没有改变,只是把自己的衣裙都拉扯开来,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在烛光下,更显动人。
历经多年的官场,齐晏此刻若是再看不出来,便是白活了,宫中的膳食都经过人严格筛查,此番动作,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针对赵舒柠,否则其他的人为何无碍。
也只怪自己疏忽,才会让赵舒柠置于险境,刚刚他将赵舒柠带出来的时候,那个地方没有一处守卫,若是被歹人知道,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赵舒柠又没有完全转醒,只能将她放在此处醒酒,否则宫中指责只会更多。
那些无事的朝臣,整日里别的本事没有,平日里生了一张长舌,只会玷污赵舒柠的清誉。
思前想后,齐晏刚刚将人留在此处,便是想要等赵舒柠彻底转醒,可如今看来,赵舒柠恐怕不是醉酒这般简单。
小姑娘不仅拉扯自己的衣裙,现在连齐晏的衣服也一起拉扯。
齐晏忍着耐性,将小姑娘的手紧紧按住,可怀中的呜咽声却让人心疼不已。
前面便是冷泉,又无多少人常去,齐晏想到此处,只想尽快将小姑娘解脱出来,他一点也不想赵舒柠受此折磨,只是在心中,更加多陷害的幕后之人生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