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昭的自恋和臭屁完美遗传了康熙, 四爷被立为太子, 弘昭一定比四爷还要兴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崔蘅的笑僵在了脸上。
太子啊!那可是储君啊!被你这么一说, 什么逼格都没有了!让你学成语, 但是是让你这么用的还有,谁是鸡犬啊?就不能好好当个人嘛?!
不要拦她,她好想当一回虎妈, 竹笋炒肉的那种虎。
没等崔蘅拧他耳朵, 四爷就从莺莺燕燕中挤了出来,携了崔蘅的手,挥退了他人。
“都散了吧,本王去蘅芜院。”
都进了府, 外面的人看不到了, 四爷也就不必演戏了,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崔蘅的特殊。正好,崔蘅也不是那种扭捏的, 你给我我就接着,反正她不慌。
其他人就算心里再愤恨,面上也得是笑着的。
齐声回道:“妾恭送王爷。”
弘昭回了一下头,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果真人心莫测。
崔蘅趴在枕头上,慵懒的像只晒完太阳的猫儿,“康熙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本来还以为康熙会和以前一样抓着权柄不放,放任十四爷和四爷争夺,他高坐明堂,钓鱼看戏,结果却是快刀斩了乱麻,定了终局。
四爷喝了杯凉茶降温,刚才的情/事里出了不少汗,他是个怕热星人,比不得崔蘅的冰肌玉骨清无汗。
闻言看了崔蘅一眼,人还挺精神,不像往常一样只想睡觉。
“皇阿玛是天子,我那些动作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皇阿玛心里有数。”
正是因为知道四爷的实力,才如此决绝的断了十四的希望,他不可能护着儿子们一辈子,只能将冲突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内,他的后悔和弥补总是来的太迟。
只要安分一些,四爷就不会对他的兄弟斩尽杀绝,他没那么狭隘,也没那么绝情。
崔蘅双手托腮,做沉思状。
“康熙爷突然这么温柔,真的好令人不可思议啊!”
贪权之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转变观念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感动的话,那大阿哥和废太子,八爷和十三爷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也就不会封了十四爷为大将军王出征西藏了,明明还是盘算着扶持十四爷起来压制四爷的啊。
康熙无疑是宠爱他的儿子们的,但他更爱权啊!否则不至于每次都是迟来的父爱了。
四爷摩挲着杯沿,没有再回话。
他要多谢当年大哥的提醒,否则行事不会如此明目激进,还是能再隐瞒一段时日的。但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而结局也如他意。
皇阿玛他老了,心也软了。
口谕已下,钦天监开始挑选良辰吉日,册封太子的典礼繁复又隆重,所以整个内务府忙成了一团,四爷的太子冕服,那是仅次于龙袍的重工刺绣,织造局的绣娘们几乎是日夜缝制,不敢疏忽。
忙碌了三个月,才差不多准备好一切,于十月十五日正式进行太子的册立大典。
册立前一天,康熙已经祭告了天地、社稷、宗庙,已示册立四爷为太子是顺天应命的合法储君。册立当天,四爷要先随着康熙派来的使臣到达太和殿,等待康熙亲自授予册命诏书。
太子的册立,几乎是没有女眷什么事的,大典完成后太子也只需向太后,皇后朝拜即可,其他闲杂人等都是需要避退的。太子的尊贵,是仅次于皇帝,皇后和太后的。
按理来说太子妃是可以观典的,毕竟是结发之妻,但可能是四爷被宣立为太子一事太过仓促,竟也没人提及给四爷的女人定下名分,所以乌拉那拉氏目前还是四福晋,和崔蘅她们一起送了四爷出门后就也只能继续待在府里,同样没有观典的资格。
蒹葭院。
乌拉那拉氏又砸了一套茶具,暴躁到了极点,她已经不会想哭了,她只想把一切都毁个干净!
赵粉避开一地的陶瓷碎片,掏出百花玉露丹伺候乌拉那拉氏服下,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开始劝慰起了乌拉那拉氏。
“福晋莫要急躁,可能只是因为太忙了,所以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册封太子妃一事。但等四爷成了太子,您是嫡福晋,太子妃的位子肯定是您的。”
乌拉那拉氏眼神浑浊,靠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是啊,我是嫡福晋,太子妃这个位子肯定是我的,只不过是册立太子太忙了,一时没有想到。”
“是这个理儿。”赵粉拿出鼻烟壶让乌拉那拉氏吸了吸清醒一下,“福晋您可是嫡福晋,瓜尔佳侧福晋和崔侧福晋就算有孩子也是越不过您去的,您才是太子妃,她们就算使手段也是没有用的。”
她又提起了四爷的孩子们,“弘昭阿哥他们也跟着去了,但无论是谁,都得喊您一句‘嫡额娘',两位侧福晋可不能和您相提并论。”
乌拉那拉氏的反应虽然有些迟钝,但她还是从这些话中敏锐的察觉到了可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