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晋爽了啊!
蠢货也有蠢货的好处啊!
便赶在四爷开口前发了话,“既然身体不适就先退下吧。好好养病,这个月就不必来请安了。”
有人为她冲锋陷阵,她也不能让人寒了心。
“那婢妾先行告退。”
当即就转身走出去了屋门,快到琥珀都得跑着跟上去。
废话!再不走快点,被反应过来的四爷逮到,她就真的要受罚了!她才不干这亏本买卖呢!
四爷咬紧了牙:这小格格,反了天了!
苗娘子柔柔弱弱的跪了下来,梨花又带雨。
“崔姐姐生气是应该的,一切都是婢妾的错,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崔姐姐。”
她虽年长崔蘅好几岁,但入四爷后院迟,资历浅,叫崔蘅一声姐姐,崔蘅倒也担得。
瓜尔佳氏自然也是看不起苗娘子的,她这一番做派,更让她想起了康熙后宫里那些汉女妃嫔。
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脸上却总是委委屈屈的,问急了就哭,哭的男人的心都碎了,哪里还顾得上分辨是非,他怕是恨不得当场把那心肝给抱在怀里安慰吧?
“你确实有错,还是大错!”
瓜尔佳氏冷冷的开口。
“你不该借着崔格格的纯善满足你的龌龊心思!崔格格要是还在这里,她怕是只想堵上你的嘴,省的脏了人家的名字。”
乌拉那拉氏第一次想为瓜尔佳氏鼓掌了。
四爷的脸已彻底沉了下来。
“我没有……”
慌乱之下,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瓜尔佳氏也起身,“妾突然头风发作,恳请王爷和福晋,允妾先行告退。”
她向来以和婉的形象示人,这次却是难得的刚硬,将不屑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你们都退下。”
四爷还是发了话。
瓜尔佳氏走的毫不留恋,李格格她们也乖巧的跟着告退。
苗娘子再不甘,也只能先委屈的退下了。只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要怕,这才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况且,她和四爷,有着别人都没有的情分呢,这是她最大的底气!
只剩下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后,乌拉那拉氏想说什么却被四爷打断了。
“你和苗氏之间的恩怨,我已知晓。我之所以纳她为格格,就是因为你。”
他并不顾及乌拉那拉氏惨白的脸色,下达了命令。
“苗氏幼时与我有玩伴的情分,所以好好当你的福晋就行,别令本王再次失望。”
话到最后,连一丝温情都无。
乌拉那拉氏惨笑出声,“爷当时疏远妾,是认为妾行事恶毒吗?可爷又怎么知道妾在乌拉那拉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好不容易嫁给了爷,那个贱人却塞了一个扬州瘦马进来当陪嫁丫鬟,打的什么主意,爷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我有说要收用她吗?我接触过她吗?我没有和你解释过吗?”
四爷语气平和。
当年的愤懑,不平,憋屈,早散了。
乌拉那拉氏颓然。
她那时沉溺于四爷对她的温柔与爱护中,只觉得每个女人都想和她来抢这么好的四爷,四爷的宽解她根本听不进去,只以为是四爷用甜言蜜语来麻痹她,让她放下警惕后,再纳了那贱人!
所以她对容貌美丽的苗采盈下了手,即使她哭着说她对四爷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可她始终不肯相信。她那时只觉得苗采盈过得越惨,她才越安心。
终是夫妻离心,覆水难收。
“可苗氏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爷为何不能原谅我呢?”
乌拉那拉氏不甘心。
四爷似是诧异乌拉那拉氏的问题。
“你以为苗氏为何突然起了这个心思,还说出了幼时与我相识这个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还不是因为你哪怕她缩居针线房,你不也是几次三番的要致她于死地吗?”
“可见你本性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