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子嗣啊!我的祖宗哎!
崔蘅歪头,故意和琥珀唱反调,“体寒是天生的,跟我喝冰奶茶没有关系哦,珍珠,让厨房的人记得多放布丁和芋圆。”
“格格!”琥珀跺脚了。
“啊!再加一杯西瓜汁,多切几块西瓜放进去,加冰。”
珍珠还傻乎乎的多嘴,“格格还要喝葡萄汁吗?那个也有。”
崔蘅眼睛一亮,“要啊。”
琥珀要气死了。
崔蘅笑眯眯的给琥珀顺毛,“孩子是一种缘分,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就好。”
她不会告诉别人她的隐疾。
府医会定时给她们这些后院的人诊平安脉,但崔蘅进府也有三年了,大夫也没有诊出个什么毛病来,可见其隐晦。
虽体寒,却不虚,小日子也正常,不会疼,一年到头,连个风寒咳嗽都没有,完全看不出身有隐疾。
当年诊出她难以有孕的大夫是江南名医孟天南,是康熙千里迢迢从江南请来为德嘉看病的杏林圣手。但再高明的医术,也解不开相思病,德嘉死于自己的心结。
崔家也是运道好,孟天南爱喝酒,游历北方的时候路过山西太原府,正好喝到了崔蘅酿的酒。当场就要包圆,这让其他酒客怎么同意吵起来后就闹到了崔夫人跟前。
最后得知孟天南的身份后,崔夫人将家里人喝的送给了孟天南,条件就是让孟天南给崔家人都看看身体。
孟天南虽名声在外,但为人豪爽不羁,替人看诊讲求一个缘字,得了崔蘅的酒,非常乐意替崔家人探脉。
崔家人都挺健康的,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有崔蘅,从小到大生病最少的她被查出难孕。
冰肌玉骨,寒凉入体,不可逆,非人力能及。
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的是靠运气。不过以她现在的恩宠,想要怀孕,嗯……不提了。
这样也好,不会因子嗣而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毕竟生了女孩,很难逃脱和亲的命运,崔蘅怎么能甘心让女儿远嫁,从此音讯难通生了男孩,她就得防备钮祜禄氏的乾隆,依旧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菡萏院。
向来沉稳得体的绿萼都忍不住一直上扬的嘴角,更别提浮躁一些的绿翘了,激动的来回转圈儿,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些词,令平日娴静端庄的瓜尔佳氏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绿翘,你转的我头都晕了。”
听到瓜尔佳氏发话,绿翘才停止了转圈,但仍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侧福晋终于有孩子了!奴婢太高兴了!”
绿萼开口说道:“侧福晋有孕谁都高兴,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伺候好未出生的小阿哥,所以还不赶快去看安胎药熬好了没?”
“侧福晋你看,绿萼她又欺负我!”绿翘告状。
瓜尔佳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亲昵的很,“你绿萼姐姐说得对,这入口的东西,你不亲自看着,我可不放心。”
绿翘被哄得心花怒放,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好了关,让小阿哥健健康康的来见他的额娘。
支开了绿翘,瓜尔佳氏终于能和绿萼说几句体己话,商量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是不信任绿翘,只是绿翘大嘴巴,藏不住事儿,怕被人诓了去,所以一些要紧的事她只会和绿萼商讨。
“崔格格有什么反应?”
瓜尔佳氏第一个问的竟然不是福晋乌拉那拉氏,绿萼虽然疑惑,但还是负责的说了她了解到的,“崔格格送了一件白玉浮雕玉兰花插和两对小银镯,大厨房的人说崔格格今天中午要了炸鸡和冰饮,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反应。”
看来崔蘅还真不把她们这些人看重的东西放在心上,她本来还挺担心崔蘅反悔的,毕竟她生辰那日四爷主动去了蘅芜院,不能不让她焦心。但后来发现崔蘅照旧,四爷也仍然保持着和以前差不多的频率,才勉强安下心来。
可是,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论家世,论才情,论容貌,崔蘅哪一点及得上她四爷明明先为她破的例,为什么偏偏先对后来的崔蘅动了心难不成是她替别人做了嫁衣裳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自大的选那天对福晋的人下手,反而让崔蘅捡了便宜。
外人都说四爷对她盛宠,可她明白这不过是空中楼阁,如果崔蘅愿意,盛宠的就不再会是她。
这令瓜尔佳氏感到无言的难堪和挫败,她到底输在了哪里而崔蘅又凭什么能让四爷动心她实在想不出崔蘅身上到底是哪点吸引了四爷,是她的特立独行吗?可那明明就是不知进退,蹬鼻子上脸的小家子气啊!那么聒噪的一个人,怎么就入了四爷的眼
瓜尔佳氏这边心绪难平,乌拉那拉氏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让小丫鬟收拾好狼藉的客厅后,姚黄进了内室,乌拉那拉氏侧躺在榻上,已然冷静了下来。看见姚黄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冷漠无言。
姚黄调整了下表情,斟酌着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