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娇宦苟命指南——莫思量呀
时间:2022-02-18 07:49:25

  怀恩有些不信,环胸斜着眼看他,“怎么说的?”

  “我便说有了心仪的女子,只是年纪尚小,还要教养上几年。还说她性子顽劣啊,若是此时接到宫里,只怕要掀翻了天。”

  怀恩听他越说越没谱,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气得直拧他。

  拧得手上没力气了,她就往朱辞远双膝一枕,翘起二郎腿道:“你可别糊弄我。那太后肯定要冲你语重心长的道,远儿呀,” 怀恩学着太后说话的语气,“远儿呀,既然她还小。那这些年,哀家便给你挑几个可心人放在身边儿,也好伺候你,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说完,朝他挤眉弄眼的,“是不是呀,远儿。”

  朱辞远见她这副乖张的小模样,气得把人一翻,把人搁在膝头,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笑骂:“无法无天了你,远儿也是你叫的。”

  他哪里会拍疼呢,怀恩只胡乱蹬着腿儿咯咯的笑:

  “远儿呀,远儿呀,我就是叫,你能奈我何!”

  可是她还没嘚瑟够,就天旋地转被人扔在了床上。她一抬眼,见朱辞远正解着腰带,似笑非笑的,语气还有些咬牙切齿:

  “你想知道我能奈你何,我这便告诉你。倒正好提起这一茬,咱们算算旧账。听说你当初五十两便肯将贵女的小像引荐给我,二百两银子,便引我与贵女相遇。百两黄金,听说你便赠包媚药促成好事。我说的可对?怀恩公公,你好大的能耐啊。”

  他说话间腰带已解了下来,扔到了一旁。怀恩瑟缩着躲进了被窝里。

  从那个雨夜之后,大概是朱辞远为徐正龄守孝,虽平日里有所缠绵,却一年里再没做过那事。如今他竟要卷土重来,且瞧着还有更得寸进尺的意味。想想那一夜腰要断了的滋味,她说起话来便有些结巴。

  “殿、殿下,你听我解释!”

  朱辞远此时已脱得只剩下了中衣,哪里还肯听她解释。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可怜巴巴的,他倾身压过去。如今倒也只剩这么个两相得宜的法子,能让她怕些了。

  怀恩呜咽着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乖乖引颈受戮。估计还是长久未通达了,他进来的时候,还是有撕裂般的痛楚。

  怀恩吸了吸鼻子,一口咬在他肩头上。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总是好说话的,可一到了床上便截然相反了。可她的啃咬换来了更加激烈的挞-伐。

  怀恩觉得此时的自己便如江上一支解了锚的孤舟,风吹雨打,皆是君恩雨露,东飘西摇,皆是那风和雨说了算。她只能乖乖的承受着,顺从着,在江浪汹涌的晃悠中得一丝趣味。

  她气得很了,又想拿指甲去掐进他腰上的肉里。这突然想起来朱辞远前几日便拿了小剪刀替她修剪过了。原来那时便已经计划好了,真是个混蛋。

  ***

  半夜里,朱辞远听到动静,不禁睁开眼,原来是那小丫头又踢被子了。他撑起身子,看着她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心满意足的笑了。给她将被子盖上,见她即便在睡梦中仍嘟着红彤彤的小嘴儿,皱着眉头,带着娇嗔的意味,只怕是真恼了自己,明日还是得早些想个办法哄哄。他想着便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今夜的夏风格外的清爽,透过半开的窗吹进来,吹拂在帐顶的香球上。叮叮的,里头的小舌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声响,香甜的馨香溢出来,入了彼此的梦里。

  ***

  转眼已是夏末,除了偶尔还是会发现胃疾,朱辞远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倒是皇帝那边有些焦头烂额,文武大臣逼着皇帝彻查三皇子中毒的事。皇帝不得已,只得交给刑部。

  自从刑部着手此事,便将那日能接触到送入南宫中食材的宫人都抓到了刑部大牢严刑拷问。栽赃给郑贵妃的人选,朱辞远和诸位大臣自然是一早就商议好了。只是却终究晚了一步,东厂的人先一步把人给杀了,江剡果然还是不容小觑的。

  朱辞远听着禀报,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我知道了。让严若海的人先审着,那些宫人总能有些个做得上文章的。”

  那小太监领命退下。

  朱辞远虽然这样吩咐他,却也知道,如今江剡反应了过来,下一步棋便很难走了。

  他突然觉得只怕过些日子自己又要忙起来了,可是怀恩那个跳脱的性子,却陪着自己在那南宫中被关了一年多。便趁着着这些日子清闲,常带怀恩出宫玩闹。

  ***

  德全郁闷的将碗中的烧刀子一饮而尽,原本王彬受了督主的责打,那些日子,他在娘娘面前很是得脸,他便生出了些妄念,想取而代之。

  只是后来那王彬回来之后,他隐隐有压过自己的趋势,一年来便对他多加打压斥责,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苦闷。这般想着扔了几粒花生米在嘴里,嚼了几下,又端起酒缸来意欲给自己倒酒。

  那缸子却早已被他喝空了,他怒从心底起,朝着一旁木着脸伺候的顺儿就是一巴掌:“臭娘们!你的眼长哪儿去了?还不给咱家拿坛酒来!”

  顺儿早已对他的打骂视若寻常,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如今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只靠着一个念头撑着,只等任务已完成,她才有脸下去见当初救他的刘公公。

  她忙转身出了门,端了一坛子酒过来。却见到德全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她试探着叫了几下,那德全睡得实沉,顿时心跳如擂鼓。

  方才德全怕自己酒后吐真言,为了方便他大肆辱骂那王彬,便早早的将伺候在侧的那个小太监打发了。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再不当敢耽搁,推了门,快步朝外逃去。

  出了院落,她发了疯的跑,好几次跌了跤。平日里那德全只要不在房中,都将她用粗粗的铁链锁在屋里。长久以来,她的手腕脚腕磨损严重,竟有些不良于行了。

  可一想到可以逃出那个噩梦般吃人的牢笼,陡然生出力气,认准了一个方向,朝旁边跑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