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嘶”了一声,觉得这和尚开口可比自己还有料。
为了不让他在嘴上继续挂念一些不可说,谷粒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来?甚至,可能根本就出不来呢?”
“告诉你不是让你空欢喜。”
她也没说假话。
炼化煞气归于本真,本就是一件天师道理论上可行,却从来没人实践过的事情。
道祖把这破任务交给惊尘君,她便一定会完成。
念无相亦是明白这一点,顿时闭口不言了。
好半晌,才低声叹气道:“你若说了,不论多久,我自然都会等你。”
谷粒愣神一瞬,忍不住顺着和尚的耳垂摸到他颈上,然后挑起他下巴:“既如此,圣僧,是不是该了了我们千年前一桩旧事?”
念无相没反应过来:“何事?”
谷粒不知从何处摸出个红绳铃铛,一抬手,便系在了和尚脚上。
再开口时,是一副清算总账的口吻,轻柔问他:“你说这笼子,我给你打成纯金的好还是玉石的好?铁链镣铐是不是有些丑了?”
念无相:“……”
风吹动僧衣,交缠着道袍飞舞。
夜南天中的一切都化为星星点点,上升到高空中。
谷粒轻笑一声,一吻落在和尚唇角,瞧他一眼,又亲了亲唇珠。
念无相哑着嗓子:“会阴阳互转……”
谷粒又是一声轻笑:“不会,那是我下在你身上的咒。”
念无相闻言,眼神中带着她瞧不明白,甚至有些想要躲闪的墨色,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然后一把将人扯落,掌心抚在她后腰腰窝上摩挲。
他终于能够放纵自己。
而她,也终于不再是负重前行的惊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