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啊,丽英当时跟她男人在的时候就该把两个孩子撮合了,大六岁又怎么样?这村里小夫妻也不是没有差好几岁的,大一点还知道疼人。
而且又是从小长大的,黑蛋能让甜甜受委屈吗?而且黑蛋现在在部队当兵,说不定以后结婚了还能把甜甜这孩子带去一起随军了呢。
但当初丽英跟她男人却说两个孩子从小长大,都是兄妹相处的,这要是撮合了两个孩子不喜欢,还是耽误了他们,反正甜甜还不大,他们还能帮着在各个村里好好相看相看,用不着把这两个孩子撮合在一起。
可谁知道世事难料啊,现在丽英跟她男人都去了,以后谁帮着甜甜这孩子相看人家?而且甜甜爸妈都去了,在相看人家的时候,有些人家还会嫌弃她命格不好克父母呢,到时候相看的时候肯定又有一番波折。
以前要是他们夫妻俩能早点把孩子的事定下了,这会儿也就没这些烦心事了。
不过柱子婶也只能想想,毕竟她也不是这孩子亲妈,以后这些事她也不可能帮着插手,不然要是帮着掺和进去,给甜甜这孩子相看了一个不好的人家,那就说不清了。所以这会儿她出于怜爱,只能多提点提点这孩子,让她过得好一点。
岑甜甜她这会儿心里想着,幸亏柱子婶跟她说这些,不然原身的爷奶那边的人过来了,她又没有原身的记忆,肯定是不知道他们的险恶用心的。
到时候说不定为了不露馅还要忍着招待他们,现在好了,既然知道了关系不好,那么她就知道以后见到原身爷奶那边的人该用什么态度了。
对了,还有昨天那个桂花婶,她想了想也跟柱子婶提了一下道:“婶,那个昨天桂花婶到我这边来做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她是来干嘛的,她让我去她家玩玩,聊聊天。”
柱子婶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桂花婶又要作妖了,她以前跟丽英的关系那样,现在能有这个好心?也不知道这会儿是想的啥呢,别不是想从甜甜这孩子这里占什么便宜吧?
所以她立即提醒道:“她跟你妈关系一直不好,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下次她要是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她要是敢逼你或者对你动手啥的,你就到隔壁来找婶子我,看我到时候不撕了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桂花婶过来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觉得怪怪的呢,现在听到柱子婶说那个桂花婶跟她妈关系不好,岑甜甜她就明白了,这个桂花婶肯定是没安啥好心,对她肯定有所求。
“谢谢你婶子,我到时候有事就去找您帮忙。对了,我昨天晚上想找一下我哥寄回来的信,留着以后去给我妈上坟的时候读给她听,让她不要忘了我和我哥,但是却找了一圈没找到。”岑甜甜编了一个理由问道。
而她选择问柱子婶也是因为那天醒来她从柱子婶的话里得知,她妈去了之后,柱子婶一直帮着她收拾家里和办葬礼,既然这样,问一问说不定会有收获。
“甜甜你忘啦?你不是全都烧给你妈了吗?大概葬礼上的事情太多,你忙糊涂了。”柱子婶解释道。
岑甜甜心里一咯噔,差一点就露马脚了,幸亏柱子婶自己给她找了一个理由,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也怪不得她找不到那些信呢,原来是原身烧给她妈了,大概农村是有这种习俗的,她不太清楚。
不过既然不能通过信去寻找原身哥哥的名字了,她就得另辟蹊径,想其他办法才行,最不济到时候她就直接叫哥,也就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
等柱子婶走了之后,她在屋里找到了一罐咸菜,也应该就是原身母亲以前腌制的。
她打开之后弄了一点到碗里,然后就着柱子婶送来的饼子尝了尝,发现这咸菜挺好吃的,脆脆的,又甜又辣,吃起来很爽口。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咸菜吃多了会致癌的说法了,一口饼子一口咸菜,吃得可香了。
饼子是杂面饼,虽然吃起来不像她以前吃过的饼子那么宣软,但是吃起来也香得很,尤其是她饿了一晚上醒来之后,吃到肚子里就更香了。
她打算今天去供销社一趟,买一些家里缺的东西,尤其是牙膏,除此之外她还打算再买一点东西给柱子婶,好去谢谢人家。
之前原身母亲的葬礼,柱子婶就帮了很多忙,而原身昏迷了之后也是这个柱子婶一直在照顾的,而且还送吃的给她,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受着人家的好意,不拿一点东西谢谢人家。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身素净的衣服穿上,毕竟原身母亲去了,她肯定是不能穿艳色衣裳的,虽然她不是原身,但是既然她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就得承担着这份因果,为原身母亲守孝。她也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只是她觉得这么做是应该的。
“甜甜,你可算是出来了。”
带着钱走出家门不久,就又有一个人喊她,岑甜甜停下脚步等人过来,同时无奈地想,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希望自己不要露馅。
第7章 提醒 “你也知道,我妈妈去世了,这段……
“你咋的了,怎么不说话啊?”叫住她的那个女孩子问道。
“你也知道,我妈妈去世了,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难受,所以就待在家里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快要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岑甜甜假装虚弱地说道。
“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玲子你要是忘了,就白瞎我们这么久的感情了,亏得我还特意过来找你。”何玲假装生气的说道,当然她也只以为刚刚岑甜甜是在说笑。
奥,叫玲子啊,这就好。
岑甜甜笑着道:“嗯,开玩笑的,主要是这段时间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都要成浆糊了,前儿个晕倒了一天,幸亏隔壁婶子照顾我才没有出事,醒来之后身体一直难受,脑子里都跟空白似的,啥啥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刚刚你一说话,我这脑子的东西就又想起来了。至于其他人,就比如咱们同学,我这就跟昏了头一样,都忘了大半了。”
何玲有些担心,她的确是听赤脚大夫说过人要是经历过什么大病或者是受到什么打击后会忘记不少的东西,所以赶忙问道:“你可没事吧?去医院瞧了吗?可别出大事啊,婶子要是还在的话,肯定是不会让你这么糟践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