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涂将军直接从西北起兵可如何是好?!
毕竟自己的外孙当了皇帝哪有自己当了皇帝痛快。
听起来荒诞,可安定了这么多年,朝廷的兵力大不如从前,况且,谁能知晓京城以北地方驻守的兵力不会受了蛊惑跟着涂将军叛变?
细思下来不得不让人害怕啊。
京中的武将中只有镇北侯尚可,皇上一向对镇北侯器重,哪里想到镇北侯竟会在此时反过来要挟皇上……不仅不能责怪相府的欺君之罪,还得替相府将这个幌子圆过去。
唉,这皇上如何能不生气?
若是没有镇北侯横插的这一脚,至少还可以凭借着相府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位千金将几个皇子的注意力都引过去,解决不了问题,也能缓解一下目前的局势……
稀里糊涂用了午膳,直到李挽回了自己院子小憩,李贺之才猛得从塌上弹了起来。
云如梦也根本就睡不着,跟着坐了起来,“我这心里一想到咱们有女儿了就想笑……”
见李贺之却像要下了床出去,云如梦拉住他道,“挽儿才刚走,你别去打搅她!”
李贺之匆匆忙忙去过旁边的外衫穿上,“我要出府。”
闻言,云如梦奇怪道,“什么事这么急?非得这时候出去,外面这雨可正急着呢!”
“我要去镇北侯府!”李贺之沉声道。
他现在才想起当时接了圣旨后是要干什么,他是要去镇北侯府找虞景深那厮算账的!只是后来听到李挽喊了声“爹爹”后脑子里便只剩下多了个女儿的欢喜了。
李挽确实是想要睡下的,只是外边人的存在感太强了。
她无奈地起身将门打开,看向撑着伞站在院中的虞景深,“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虞景深已经重新洗漱过,换了另一件深色衣裳,眼神无辜,“我怕岳父去府中找我。”
李挽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说得是李贺之,下意识反驳道,“我爹爹这时去找你干什么?”
虞景深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却一副笃定李贺之会去镇北侯府的模样。
李挽侧开身子让他进来,解释道,“我爹爹若是要去也早该去了,断不会到了这时才去。”
虞景深自己动手倒了杯水,看着李挽一本正经的模样,忍笑道,“要不打个赌?”
李挽或许理解不了李贺之为何到现在才去镇北侯府,他却是明白的。
当初他刚刚得知李挽时女儿身时,也是好几天才缓过神来,那几天里,任何其他的事他都想不起来。
李贺之一开始没去,只能是没缓过神来。
李挽懒得和他做这种无聊的游戏,在案边坐下,没有说话,也倒了一杯茶。
见她如此,虞景深装作叹气的模样,“就这样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挽看了他一眼,“或许侯爷是想见见我爹爹。”
虞景深脸上满是无奈,声音却很是温柔,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李挽听得投入,良久方喃喃道,“怎会如此……”
一个帝王竟会害怕一个臣子的反扑?
“涂将军不是还曾入过狱吗?为何那时——”
为何那时宁顺帝未直接斩草除根?李挽追问道。
虞景深重新倒了杯热水递到李挽手中,继续道,“那时他是想要逼着涂将军交出兵权,敲打一下太子,可恰巧西北有了异动——”
“你是说西北本不该起了乱?”
虞景深点了点头。
他也是最近才敢确定的。
李挽手中的杯子晃了下,热水险些洒到手上去,“那我大哥——”
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去过西北了?”
作者有话说:
前天还欠了半更,现在总共欠账一更半……
(明早坐车回老家,明天就先更一更半,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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