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趴在地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李挽伸出手还以为是在逗它,仰着小脑袋去蹭李挽的手。
蹭了半晌见李挽不理会它,忍不住委屈地哼哼唧唧了几声。
李挽余光扫过虞景深被豆包咬破的衣裳,也是一阵头痛,这下倒是免得擦拭了。
虞景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件衣裳罢了。”
只是看了眼豆包后,犹豫了下又开口道,“比起一件不重要的衣裳,我反而更担心回头它伤了你,要不,先把它交——”给我管教管教。
他话还没说完,李挽已是下意识反驳,“豆包不会的。”
……
探三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应该至少翻个倍,这下着雨还要镇北侯府和相府两头跑。
可是转瞬又想到自己这么多的钱也没地方花,他瞟了一眼相府的城墙,沮丧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
想当初他可是以为自家主子必定孤独终老呢,谁知道这么快就要娶妻了呢。
这娶了妻,距离镇北侯府多为小主子的时间还会远吗?
等以后他的钱可以带着小主子逛街时用啊,到那时谁也阻止不了他成为小主子面前第一红人!探二探七探八这些人可都得靠边站。
探三越想越觉得这真是一件美事,连带着脸上都漏出一点幸福的微笑来。
直到耳边忽然传来冷冷一声,“走了。”
探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看见虞景深脸上如同上了一层寒霜。
这不是才从李四小姐院里出来吗?去时还闲情愉悦着呢,怎么这会儿就变了?探三觉得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啊。
“人在哪?”
没听到回应,虞景深回过来便看见探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探三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有胆子在主子面前连着两次跑了神。
现在顶着虞景深毫无感情的目光,探三觉得自己要是给不出个的合理解释来,他这个月别说月钱了,可能连脸都要丢光了。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立马赶在虞景深开口前抢先道,“属下知错,属下刚刚只是在想侯府应该快要有小主子了才会出了神,请主子责罚!”
见虞景深只是扫过来一眼,便继续向前走,探三心里松了一口气,明白这次是逃过了。
前面,虞景深脸色已是好转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方才那般身上自带冷气。
他倒并非因为探三口中的“小主子”而转变心情,只是因为一想到李挽便忍不住愉悦罢了。
至于小主子什么的,虞景深心中冷哼一声,只会和那条蠢狗一样打扰到他和挽儿。
不过在定下婚期前,还需要将其他的事情都料理干净——
听探三讲了五皇子现在人还昏迷着,虞景深眼睛微微眯了下,吩咐道,“把人送去江坊,晚些再把消息传回宫中。”
江坊?!
江坊指的是西江上紧接着郊外的那片水域,那里常年停满了船,靠着在船上做些生意。
做的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走夫贩卒没钱到京城里的青楼象姑馆的,就常到江坊处乐呵乐呵。
把五皇子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人扔过去,探三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结果。再把消息传回宫中,那五皇子这辈子可就别想再靠近那位置了。
但转念想到五皇子让人给李四小姐屋中下药时可没见手下留情,该是罪有应得。
探三得了吩咐自去行事,到了途中忽然用力拍了下脑袋!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原是忘记告诉主子相爷和李家两位公子还在后府门口守着呢!
可,这会儿再回去也晚了吧?
确实晚了。
虞景深才刚到了镇北侯府门口,李元经便从马车旁转了过来,眼神在虞景深身上扫过,在他破掉的袍角处顿了下,淡淡道,
“侯爷,家父请您借一步喝杯茶?”
明明是客套的话,镇北侯府守门的小厮却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怎么看都觉得相府的人来之不善啊。
趁着没人看见,偷偷冲着府里面做了个口型,“快去告诉郡主,侯爷和相爷撞上了!”
相府里,李挽正对豆包进行初步的拒食训练,便听见了云如梦的声音。
“娘,怎么这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