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陆从霜,他神色都温柔了几分:“非要说,大抵是红颜知己吧。”
燕凌天没说话,心想,他娘的还不如外室呢。
沈轻舟道:“既然燕大将军已知晓了我的底细,那我就直说了。我确实是想借燕家之势平步青云,只是……”
燕凌天看着他,等着他说完。
沈轻舟仰头看着天空,一脸忧郁道:“佛家云,人生最遗憾之事,莫过于未得到和已失去。在答应燕大将军之前,我想再一次看清自己的心。”
燕凌天道:“可以。”
沈轻舟:“那就劳烦燕大将军帮个忙,将她请到城南的醉香阁……”
*
唐羽回来后,简单粗暴的便把闹事之人给解决了。
他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在那几人身上撒了毒粉,让众人亲眼看着她们的皮肤溃烂流脓,然后再替她们解毒,让她们的皮肤恢复如初。
“诸位看清楚了吗?”唐羽淡声道,“我有能力让一个人顷刻间毁容,也能让那人立马恢复。既如此,那我让她们毁容的目的是为什么,为了给自己找麻烦吗?这些胭脂口脂香体膏,都是我亲手炼制的。我的目的是挣钱,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若是那些东西真有问题,我敢往外卖吗?”
他冷眼看向闹事的那几个人:“我不知你们是谁派来的,但你们手里拿的那些,不是出自我的手。你们若是要以烂脸为由闹事,那我就让你们真正的烂脸,从脸烂到脚。”
然后他便让孟怀去衙门报了官,没一会儿刘典史便命张捕头带着衙役过来把人带去了衙门。
唐羽这一手露出去后,更多人的抢着要买口脂胭脂和香体膏。
甚至还有几个姑娘,对唐羽产生了爱慕。
陆从霜看完全过程,不得不感叹,有真本事就是不一样,硬气!
下午的时候,陆从霜正在和唐羽商量接下来卖胭脂口脂的事,突然有人找上门来。
那人自称是安北都护府的人,说是燕大将军请她去城南的醉香阁一见。
陆从霜茫然片刻,不明白燕大将军叫她去是要干嘛。
她不敢一人赴约,唐羽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
于是唐羽和孟怀,两人陪着她一起去的。
进了醉香阁,孟怀守在包厢外面,唐羽跟陆从霜进去。
两人刚走到包厢门口,唐羽便拉了下陆从霜的手,把她的手拉到背后,悄悄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字——谢。
然后他又写,谢山在里面。
陆从霜惊了惊,但很快恢复淡定,笑着走进去。
唐羽跟在她后面,安静地低着头。
燕凌天坐在圆桌前,看到陆从霜,笑着站起身。
“贸然把陆掌柜请来,失礼了。”
陆从霜微笑着施礼:“见过大将军。”
唐羽:“见过大将军。”
燕凌天伸手道:“陆掌柜请坐。”又看向唐羽,笑着道,“唐二爷请坐。”
简单的两句话,陆从霜和唐羽心中都明白,燕凌天早就把他们查清除了。
陆从霜开门见山道:“不知大将军把我们叫来,是为何事?”
燕凌天也不废话:“陆掌柜当真是爽快人,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家中有一女儿,正当年,和谢大人也甚是般配。我有意招谢大人为东床,奈何谢大人却说他心中已有所属。他虽没明说所属之人是谁,但陆掌柜和谢大人的事,古原县人人皆知。因而,我便冒昧把陆掌柜请来,想问问陆掌柜,对谢大人情深到何种地步?”
陆从霜淡淡笑道:“燕大将军多虑了,我与谢大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因他去岁赴京赶考,路过我的客栈,有过些许浅交。年初我搬来北地,不曾想谢大人也来到北地赴任,因都是南方来的,又有微薄的交情,平日里走动便多些,但谢大人无非是来我客栈吃上几碗饭,别的关系都是子虚乌有。”
燕凌天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看来谢大人心中的那个人,并非是陆掌柜了。”
陆从霜微笑道:“自然不是。”她撩了下头发,“我这般抛头露面,迎来送往的人,谢大人又岂会看得上。”
说罢,她站起身便要走。
燕凌天又叫住她:“陆掌柜且慢。”
他再问:“倘若谢大人心有所属之人,真是陆掌柜呢?”
陆从霜转过头:“燕大将军说笑了,不会的。就算是,您也当不是。”
她嘴角一抿,往屏风那看了眼:“从霜心里明白,自己是配不上谢大人的。愿他前程似锦,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