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托人打听过温家的情况,当年他出事后,就被逐出了温家族谱,温家对外宣称“温之恒”早已死了。
是啊,温之恒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落地秀才云荣。
陆从霜也不再劝他,站起身道:“那好吧,你若想回温家了,随时和我说一声。”
云荣神色淡淡道:“就这样挺好的。”
“嗯,那我先走了,对了,老孟说你都半个月没回客栈了,晚上想和你喝两杯,问你晚上要不要回去?”
云荣笑了下:“好,等下了学我便回去。”
从屋里出去后,陆从霜在书院转了一圈,正要准备往大门口走去,一转身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顿时愣住了。
沈轻舟一身绯色圆领官袍,头上戴着乌纱帽,腰间缠着同色系玉带。
他一手松松的握拳横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唇边含笑,眼神比春风还醉人。
陆从霜嘴角扯了一下,想压住,没压得住又往上扯:“你回来了。”
沈轻舟笑着走向她,走到跟前,伸手抱住她:“让你久等了。”
陆从霜心口酸胀,连带着鼻腔也酸了一把,她忍住:“没有。”又赶紧补充一句,“没有觉得久。”
沈轻舟低头想亲她,被她推开。
“怎么了,为何不让亲,是有人了吗?”沈轻舟说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却觉得度日如年,每天都想见你。”
陆从霜拉住他的手:“出去说话。”
沈轻舟嘴角勾了下:“好,书院圣地,确实不适合做别的事。”
两人牵着手,走在绿茵道上。
路是用青石铺成的,路两边种着沙柳,两株沙柳之间栽种着花棒。
走到离书院很远的地方后,沈轻舟再难抑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吻她,唇都在颤。
陆从霜也抱住他回应。
沈轻舟温柔又深情地亲吻她片刻,抵着她额,鼻尖相碰:“我很想你,很想。”
陆从霜心狠狠一颤,声音都有些抖:“我也是。”说完又笑了。
沈轻舟也沉沉地笑出声。
两人很有默契地笑着,虽没多说,但彼此都懂。
走入沙柳林,沈轻舟随意看了眼身旁的沙柳:“这些都是你种的?”
陆从霜:“嗯,有些是种的小树苗,有些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大树。”
走到树林中心,沈轻舟再次抱住她,低头含住她的唇,吻得温柔又克制。
他吻着她,将她抵在一株沙柳树上。
夏衫单薄,陆从霜背靠着柳树,细腻光滑的背被柳树磨得有些疼。
她手推了下沈轻舟。
沈轻舟手垫在她背后,掌心托住她。
直到吻得快喘不上气沈轻舟才松开,他抬起头,眼中水波荡漾,眼眶都红了。
陆从霜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端详,最后点下头:“嗯,两年不见,长大了,更成熟了。”
沈轻舟唇边勾起抹痞笑:“哪里大了?”
陆从霜没说话,笑容妩媚,眼神不言而喻。
沈轻舟忽又将她扳过去,一手撑住柳树,一手自后抱住她。
他忍到现在已是极致,终难再忍,如脱缰的野马,疾如风迅如电,快速奔驰在旷野上。
他像是一匹驰骋疆场的战马,又快又狠。
林中的柳树叶如狂风摧残,树叶哗哗直落,铺了满地。
陆从霜看着飘飞的树叶,摇晃的枝丫,她感觉眼前的日光都在晃动,微微颤着。
她很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最终只能用力抓着沈轻舟的胳膊。
他撑着树的那只手,手背青筋绽起,胳膊绷得很紧,很有力。
陆从霜发现,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自后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
最终陆从霜是被沈轻舟抱着上的马车,在马车上,又摇了一路,直到快进城了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