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满一顿,“爱,我爱。”表情怎么都让人觉得并不发自内心。
聂小满还要说什么,聂大满挥挥手,让她别说了。聂小满不再开口,聂大满似乎放了心,打开周家大门又进去了。
聂小满吃了个闭门羹,但她不会就真的这么放弃了。看来强攻不成,只能智取了。
聂小满忙了一下午,总算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哥哥这并不是爱情,而是被PUA了!晚饭时间赶回家吃妈妈亲手包的饺子,吃完聂小满就叫住二哥三哥,把四哥的目前的困境讲了个详细。
“怎么会有这种事!”聂谷雨气的要发飙,长期练武人的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
“哥哥莫急,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聂小满从容不迫,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小满,这个计划你确定能治的了那女的?”
聂小满自信的点点头,她已经找到了周家那位女儿的软肋,她相信一击即中。
“好,小满,我全力支持,要不要排练一遍?我担心我演不像。”聂谷雨说。
聂白露,“哥,你有啥没信心的,相信小满,小满说能行就能行!”聂白露要演的就是自己,所以他很淡定,而且他知道,聂小满的演技非常了得,曾经单人闯“虎穴”都带了录音机,叫了接应的人,聂小满出手,事情一定能办妥。
第二天,立春。
一大早,副书记,原来的记分员就带着村干部一起去敲了周家的大门。
“书记书记,今天要打春牛,你不出现的话,我们没法开始啊!”
聂大满:“哎,小刘,我不是安排你们去弄了吗?”
“我们是可以弄,但是县领导突然说要来啊!”
聂大满一听县领导,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没有通知啊?”
“不是正式来,是县里同事悄悄告诉我的,县里派了好几个领导去各个村微服私访,就是为了看工作做得怎么样?别人都不知道呢,但是我和几个同事商量了一下,打春牛这么大的活动您不露面说不过去啊!万一上面真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啊!”
副书记说这些的话的时候,心里胆战心惊,一边说一边不敢看周家门内,那个母老虎他可惹不起,不过聂小满那边他更惹不起。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聂家小姐连人婚都毁,这发起狠来真是后果不可设想。副书记就按聂小满说的,一字不拉的大声背出来,直到背完所有的台词,才敢抬头看聂大满。
聂大满满身尘土,上半张脸都是黑眼圈,这副模样让副书记认定自己做的没有错。
周家屋内终于传出了声音,周父周母和周家独女走了出来,三个人都是新衣裳,梳洗打扮过风采斐然,更衬得书记聂大满可怜巴巴。
“小周,领导要来视察,我作为书记不能不去。”聂大满的声音里都是哀求。
“你不是为我肯放弃整个聂家村吗?”
周小姐出门,一不问候,二不寒暄,一句话就把聂大满的尊严踩在脚下,几个村干部互相看看,脸上皆起了愠色。平时我们不说话,一是尊重书记,二是别人家事不好插手,但周小姐既然这么不尊重书记,我们岂能看得下去?
聂大满“嗯”一声,“没错,小周,我可以。”
小周一脸嫌弃,“算了算了,你去吧,你可是书记,我可是未来的书记妻子,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让你去吗?你活干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副书记拳头都硬了,好在聂大满得了赦令,已经出来,副书记按聂小满说的,给聂大满梳洗一番,换了聂小满准备的新衣服,张罗打春牛仪式去了。
是时候该聂小满出场了。
聂小满烫了个精致的卷发,涂了高级化妆品,红唇气势逼人。右手黄金手镯,藏袖子里若隐若现,几个纯圈戒指,不显山不露水,富贵尽显。就连束头发的饰品,也是纯金小花。这些都是常引硬要送给聂小满的新年礼物,聂小满虽尽数拒绝,但常引把它们安排在送聂小满回来的车里,硬是拉回了聂家村。常引说这些不是给聂小满的,是给聂小满爸妈兄长,搞的聂小满没有拒绝的由头。
倒是两位哥哥十分识相,尤其是聂白露,劝聂小满不要再反复推辞:“小满,这些钱在常总那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是真心想送你礼物,要不是你给他出主意,他现在的生意哪里能做的那么大?他也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才送爹娘和我们,我认为受得起。”
还好听了哥哥的话,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聂小满穿上一阵崭新的的确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富态而又隆重的,带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哥哥,迈进了周家的门。
今天不如昨天,周家那位大姑娘看到如此显富的聂小满,眼珠子差点儿跑出眼眶。周家爸妈更是夸张,看到富家千金来了,两个人一起出来迎接。
“聂家小姑子来了,快到屋里来坐。”
聂小满倒是不客气,但也不跟随周家父母的手势,院子里有个长凳,聂白露掏出西装里雪白的丝绸手绢,为聂小满拭去灰尘,聂小满便坐了下来,聂谷雨硬朗在左,聂白露优雅在右,聂小满气场爆棚,坐在二人中间。
周家女儿本以为自己是掌上明珠穿金戴银,如今看看自己的新衣裳,也只是粗布面料,聂小满一个披肩都是实在是的纯呢子,相形见绌。再看看手上戒指,已经是家里最大的一颗,也比聂小满的任何一个戒指细了一圈,再说聂小满袖子里那个手镯,比她食指还粗,周家女儿本来的自信和嚣张顿时消失无形。
“小姑子,你,你来时有什么事吗?”周家父母更是很快输下阵来。
“谁是你们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