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逆行者太多了,那些冲向火海的消防员,那些奔赴疫区的医务工作者……平凡却伟大,跟他们相比,我热爱的土地,丢失生命的风险系数要小多了。”
林乐成沉默了,“聂小满,你的这份家国情怀,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了,我只想着赚钱,前短时间租了个铺子,干得还不错,又开了几家分店,手里拽着钱,心里才能踏实一些。”
聂小满:“你这才是妄自菲薄,祖国也需要企业家,你的家国情怀也有充分的空间来发挥。以后,你事业干大了,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如果再做做公益,为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你的热爱,也能惠及千家万户。”
林乐成再一次沉默了,他转动着手里的红酒杯:“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建立一个基金会,可以用你的名字吗?比如就叫满成基金?”
聂小满:“荣幸之至。”
林乐成干了杯中的酒,站起身准备离开,聂小满轻轻唤他:“林乐成。”
林乐成正对聂小满,站的严肃而认真。
“你还爱她,对不对?”
林乐成的语气充满恨意,“爱不值钱,我更喜欢赚钱。”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支持你。当然,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也一样支持你。”
林乐成留了一个顺其自然的微笑给聂小满。
聂小满心领神会。
夜风吹够了,聂小满回到酒桌上,常引刚醒,正盯着惺松的睡眼寻找聂小满,看到聂小满,兴奋地喊:“小满小满。”
小满坐到他旁边。
“我想了一下,我只要去鸪城开个分店就好了,不用和你分开。”
叶景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两人身边,没等聂小满会话,便擅自回应:“鸪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你做过市场调研了吗?”
常引:“怕什么,过去再调研,我常家家大业大渠道多,还愁找不到能卖的货?”
叶景初一板一眼:“说的也是,想来能扩张生意也获益颇多,不过鸪城离我们的试验田又是几百公里,而且那边没有路,常少爷的小汽车恐怕开不进去,即使同在一个行政区,见个面也比登天还难。”
叶景初说的是事实,常引也能理解农田的条件,百货大楼必然开在闹市,而试验田必然人迹罕至。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经常见到聂小满。
何况,凭聂小满的性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必喜欢有人叨扰。
但常引借着醉意,并不想理性的思考。
“你又不是小满,”常引伸出手,要搂住聂小满的肩膀,还没触碰到,叶景初已经伸出手接住了常引手臂:“你喝醉了,还是别动来动去为好。”
聂小满看的好笑。
“干脆,我也去种田,小满,你看我有没有那个天赋!”
常引干脆就抓住了叶景初的肩膀,狠狠楼住,似乎他们是铁打的好兄弟。
叶景初看了常引一眼,常引目光更凶,似乎在回怼,也似乎在幼稚的怄气。
“你有天赋,你有喝酒的天赋,才两瓶就胡言乱语。”
“你看清楚了吗,我喝了六瓶,白的。”
“你数学天赋也好,千万别告诉别人你数学老师是谁,我想他丢不起这个人。”
“你踏马的!”
常引被怼的说不出话,聂小满出言相劝:“好了好了,他都醉了哪里说的过你。”不过心下暗忖,就算醒着也说不过吧,聂小满的男人,哪里能输。
“说不过说不过,你给我等着。”常引说完就朝包厢的沙发走过去,那里放着他的公文包。
叶景初的肩膀被松开,他耸耸肩膀:“这家伙就算醉,力气还是挺大。”
聂小满;“你看他动作,像不像特工,我还真怕他掏出个炸药什么的?”
叶景初:“你这想象力,能不能别把新婚夫妇往绝路上想。”
聂小满:“噗。那你认为呢?”
叶景初看着常引:“怕是什么文件,要你签个卖身契,我已经看好打火机的位置,他要是拿出来我就烧了。”
聂小满:“你这想象力,能不能别把我往深渊里拉啊,我才刚结婚,还没享受够新婚生活呢。”
两人对视一眼,有种心照不宣一闪而过。
常引直起身,看来是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一个很大的盒子。
当他拿到聂小满和叶景初二人面前的时候,叶景初还瞅了一眼打火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