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大王拖拖
时间:2022-02-18 08:52:06

  江湛果然不是好人,连小姑娘都欺负,宫惟眉尾一挑,骄矜道:“本王别的没有,酒倒是很多。”

  宫惟带着兰画来到吴福楼后院雅间,二人坐下后,他再一次向兰画确认:“你一个姑娘,真的要和我一起喝酒?”

  兰画心里压抑,无法纾解,她只想大醉一场,把这百念皆灰的现实暂且忘到一旁。

  她虽意志消沉,却也不傻,指着包厢门道:“外面站着我的管家,他可是上战场杀过人的,殿下最好把心思全放在喝酒上。”

  战场?

  宫惟眸光微晃,脱口而出,“哪个战场?”

  兰画心中登时想起警铃,宫惟毕竟是楚国皇子,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朱桓的身世,遂躲了他的目光,含糊道:“他跟在老誉王身边,自然去过很多战场。”

  宫惟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伸手招来掌柜,“把我存在贵店最好的女儿红搬来两坛。”

  兰画第一次喝酒,清酒入喉,呛的她嗓子火辣辣的疼,她却浑然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吞咽,只觉胃部灼烧的感觉酣畅淋漓。

  酒气上涌,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神识,脑中的沉郁被飘飘然取代,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一张中年妇人的脸,五官明艳,和她有几分肖想,她伸出手想拼命去抓,却见那夫人轻叹一声,慢慢隐去,消失不见。

  “阿娘——”她喃喃道,这是有记忆后,她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的皓腕,她小脸涨红,正热的难受,故而反客为主的拉起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醉眼迷离道:“你是哪位?”

  顿了几息,对方咬牙道:“我是你逸之哥哥。”

  “逸之哥哥?”纵然醉的没了意识,她还是避之不及的甩掉那双手,惊叫道,“不要逸之哥哥,不要逸之哥哥。”

  江湛整个人堵在兰画面前,凛如霜雪,他眼风如刀划过宫惟,而后一把抱起兰画,声音仿佛淬了碎冰:

  “跟我回府!”

 

 

17章 兰画姑娘她...她不见……

  兰画脸色绯红,像煮熟的虾子,鼻息还冒着热气。

  男人的墨色蟒袍光滑冰冷,她呓语了一声,小脑袋使劲往那一片清冷里蹭,江湛乌着眉朝自己怀里看了一眼,拉过衣襟,把她严严实实罩在自己大氅里。

  江湛抬腿欲走,忽见一把玉骨扇挡住了去路,他掀起薄薄的眼皮,冷嗤一声,“宫惟,本王没问你的罪,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和平时的散漫不羁不同,宫惟难得一脸端肃,“没想到堂堂的摄政王爷,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朝令夕改,劳民伤财,她是你的妹妹,这件事我本没立场插手,但既然小姑娘请我带她借酒消愁,我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你这个罪魁祸首,趁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带走她?”

  江湛抬起手掌风一推,那玉骨扇登时裂成两段,“本王想做的事情,无人能拦住,再者——”

  他狭长的凤目压成两条线,仿佛一双薄薄的刀片,戳到对方身上,“对付小姑娘,本王还不至于劳民伤财。”

  宫惟握住被震麻的手臂,冷哼,“那临时更改筑路方案,你怎么解释。”

  江湛阔步朝门外走去,“我需要和你解释?”

  宫惟愤怒,飞脚欲追,黎广突然从门外窜出,堵在了他面前,冷冷道:“殿下,您越矩了。”

  宫惟一怔,颓然垂首,心里划过沉沉的失落感,今日的行事风格确实不像他,他一个敌国质子,在南堰政商两界混的如鱼得水,靠的就是各取所需,绝不越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惜得罪誉王爷,也要帮兰画。

  见他神情委顿,黎广道:“殿下还是要以正事为重,而且,属下今天似乎看到当年保护夫人的那个故人。”

  宫惟倏然抬眼,“真的?”

  *

  江湛抱着兰画上了誉王府的马车,径直从后门离开了吴福楼。

  车厢里燃着银骨炭,暖气四溢,江湛坐在后座,眼里仿佛有化不开的冰。怀里的女子吐息均匀,显然已经睡着。

  他掀开大氅,果然见她睡的正香,稠浓的眼睫像两把蒲扇,低阖着,在下眼皮拢出两道淡淡的乌影,小嘴微张,殷红的唇瓣随着车厢的颠簸微微阖动。

  她面色越来越红,从脖颈蔓延到衣下看不见的地方,江湛收回视线,喉结不动声色的滚了滚。

  “把炭盆取走。”江湛突然吩咐道。

  没了炭火,车厢的燥热慢慢冷却下来,兰画面色放松,一路睡到誉王府。

  夜色渐浓,誉王府的正门大敞着,门前的台阶处摆着两排垫木,马车一刻不停直接驶进王府内院。

  到了翊和殿,江湛搂着兰画进了自己的寝宫。

  怀中的女子软若无骨,吐息有微微的酒香,江湛坐在榻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忘了放她进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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