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大王拖拖
时间:2022-02-18 08:52:06

  兰画心里也没把握,她倒是没想到自己选的这个爱情故事能引发如此强烈的共鸣,大家伤心的有点过头了,一时半会很难转换过来。

  兰画分神间,忽然看见宴行带着春香阁的老鸨走上二楼,那老鸨正是当年好心提醒过她的那个人,等演奏完她正要寻到这老鸨,当面酬谢一番。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了,她回过神,先专心应付当下的局面。

  若想让大家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需得活动起来,兰画临时把曲子改成了舞曲,秀楼的妓子多少会跳舞,若跳起来,兰画保证把气氛弄得热热闹闹。

  弹奏前,兰画手转着圈圈对稚凤示意,稚凤眼圈通红,还微微的抽泣着,也不知道明白兰画的意思没有。

  兰画尽量让手下的琴弦轻快起来,一个个音符仿佛欢乐的精灵,飞扬在厅堂内,方才还落泪的姑娘们纷纷舒展了眉头,神情也放松下来。

  但,一曲过半,也没见谁乐,亦没有人想跳舞,心绪缓过来的女子卧进男子的怀里,依旧沉湎在爱情的悲壮里。

  崔国舅看着众人平静的表情,嘴角止不住弯了起来,他甚至已经开始畅想如何改造春风乐坊,让它成为南堰最挣银子的销金窟。

  兰画手下的曲调依旧有条不紊,但心里却有一丝丝慌乱,她余光瞥到崔国舅倨傲的神情,心里一阵绝望。

  突然,三楼漫天飘下红色的纸片,仿佛是下了一场红色的雨,众人引颈看去,只见有的纸片上还写着字,这时三楼传来老鸨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位贵主出手阔绰,包下我春香阁所有的客房,免费送给在场的有缘人,红笺上写着房号,拿到哪个红笺就可以得到对应的房间,大家各凭本事吧。”

  众人眸光一亮,纷纷伸手去接红笺,这个贵主可太阔绰了,春香阁的房间是出了名的昂贵,这全部包下得多少银子呀。

  眨眼之间,大部分人都动了起来,追着那片片红纸,大厅的客人之所以不上楼,就是因为没银子包客房,只能忍着欲.火抱着美人干吃豆腐,能有一间客房和小美人共度春宵,那还不得高兴疯。

  这贵主也确实阔绰,转眼之间,所有人都拿到了客房,耳边欢快的琴音听着可太顺耳了,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稚凤就喜欢看热闹,这会她被气氛感染,忽然就明白方才兰画手势的意义,她率先冲到台上,在红色的纸片雨里,翩然起舞。

  秀楼的姑娘本就活泼大胆,平时也喜欢跳两曲,被情绪感染,此刻都忍不住脚下的步子,拉着身边的雇主舞了起来。

  兰画一看大家舞动了起来,终于舒了一口气,这红雨下的可太及时了。

  乐音灵动欢快,男男女女们合着调子起舞,热闹程度堪比上元佳节,一曲罢,众人意犹未尽,又央着兰画弹了一曲。

  崔国舅脸都绿了,极力在成康帝面前称,大家乐的是红笺上的客房,而非琴声。

  成康帝也是个爱玩的性子,他很久没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新奇又喜欢,自然听不进崔国舅的说辞,非但同意兰画之前的要求,还委婉表达,回宫后要赏兰画。

  崔国舅着急上楼,也没过多纠缠,横了兰画一眼,就搀着成康帝上楼了,稚凤被小皇帝拉着手,偷偷转身给兰画比了个大拇哥。

  大厅瞬间空寂下来,只余兰画和一地的红笺,她捡起一片,见背后恩客名字那一栏,单一个“湛”字。

  她转脸看向二楼的那间窗户,依旧严严实实的掩着。

  兰画也不愿多想,让那黑衣人把飞蝶原封不动的抱回春风乐坊,而后她撩裙上了二楼,按着堂倌所说的位置,去寻老鸨。

  兰画走在二楼的走廊,整个人红了个透,因着那位“贵主”的慷慨,两边客房住了个满满当当,兰画不过晚两步上楼,房间里已经传出此起彼伏的粗喘,她捂紧了耳朵,朝走廊深处走去。

  转过一个弯,视线开阔,门也不像先前那样挨着那么紧了,显然这里是宽敞的上房,客人也斯文很多,没有乌七八糟的声音。

  兰画不自觉放轻了脚下的步子,慢慢找老鸨所在的那间屋子。

  兰画正走着,忽见前面的门开了一条缝,想是进的太着急没有关严,她也没多想,径直朝前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崔国舅的声音,“此次麻烦巫医前来,实在是蛊虫没了食物,稚凤姑娘香囊里的药得赶紧更换。”

  兰画陡然顿住了脚步,屏住了呼吸,蛊虫?稚凤?

  还有上一世她那个跟稚凤腰上一模一样的香囊,也是出于这名巫医?

  鬼使神差般,她静静的听里面的对话,只听巫医道:“国舅爷莫急,我这一次研制了蛊虫更爱的食物,保准稚凤姑娘能怀上孩子,且保准那孩子...

  兰画听的正认真,忽然,屋内没了声音,待她反应过来,屋里人的脚步声已经响在门口,她根本来不及躲起来,正在她惊惧间,一道暗色的身影闪电般掳着她闪进了斜前方的一道门。

  他们刚闪进门内,就听崔国舅的声音响在走廊,“门外没有人,或是我多疑了。”

  而后“咔哒”一声,对面关上了门。

  兰画舒了一口气,男人清浅的呼吸扫在她的耳畔,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男子的胸膛,且这怀抱很是熟悉。

  “江...”她刚喊出声,就被男人的手指封住了嘴唇,她烦躁的拉开那根手指,一转脸,猝然对上江湛那双狭长的冷眸,此刻正闪着银碎的光。

  四目怔怔相对,一时都回不了神。

  直到屋子的最里面传来女人毫不掩饰的叫声,两人才各自落睫,虽然这声音带着娇的变了形,兰画还是辨出是稚凤的声音。

  兰画的脸霎时红了个透,而她紧靠着的胸膛似乎也灼热起来,她看到男人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