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从江南带过来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至今还没有圆房。
上位的阿哥们不管明面上几个女人,背地里的女人多到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便多的是人上赶着去给,不费吹灰之力。
何时会为了拥有一个女子而费心费力。
他心中计较着越发的清明,笑着道:“生儿育女。”
胤禛淡看了苏培盛一眼:“你倒是懂的多。”
苏培盛笑道:“虽是做不了那事看到的却多,道理是通的。”
“可她毕竟年岁小,会不会吓着呢?”
“姑娘们讲究个花前月下,事情做的讲究了到时候只会高兴感动,哪里会吓着?”
胤禛不由得深看了苏培盛两眼:“你到是聪明。”
说的很有道理,可以一试。
胤禛走了,含玉才进去服侍,吹掉了屋子里的大灯,只剩下了一盏小巧的挡灯,铺好了被褥,侍候着明嫣躺下,姑娘绝美的容貌都藏在了黑暗里,只余下一些不可捉摸的气息,他忍了又忍还是道:“姑娘刚刚为什么不叫事情成了?主子爷后宅里莺莺燕燕,就这样走了,怕是要忘记姑娘了。”
那么好的局面,眼见着就要成事了,姑娘却拿了自己写的字。
明嫣在黑暗里声音清冷又妖冶,淡淡的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轻快:“越容易得到,约不懂珍惜。”
含玉听得主子似乎是有陈算的,并不是不知道轻重,立时就不在随意言语。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位容貌出众的主子心中有主意,她只要做到一个奴才的本分就行。
她放下了床帐,吹灭了最后一盏灯,轻声道:“院子里有个可疑的丫头。”
明嫣低笑着,仿佛是玩味一般:“找人看住她,别打草惊蛇。”
回来了,安顿下来了,事情就可以慢慢的做起来了。
雍亲王府的后宅,此刻灯火通明,镜光亭里设了接风的宴席,后宅的女眷以及阿哥格格们都在列。
亭子外荷花铺满了池塘,丝竹之声隔水而来雅致动人。
李侧福晋所生十一岁的二阿哥提着木剑舞的多了两分阴柔,宋氏所生十七岁的大阿哥弘晖携着新婚的妻子马佳氏冷淡的看着弘昀,满面阴沉,一低头那刻薄的笑意掩藏在了粉彩的酒杯后,带着几丝狠意。
福晋所生大格格蕙宁和李氏所生二格格惠妍都已十五岁,只差了三个月,梳着一样的大辫子,穿着相似的裙衫,带着自己做的针线捧在胤禛面前,双生子一样的悦目。
宋氏所生五岁的三格格慧芳和李氏所生七岁的三阿哥弘昀,这两个年岁小一些,站的虽然后面,雍亲王却也给予了足够的关怀。
父慈子孝的温馨。
雅柔坐在福晋的下首瞧着这些生机勃勃的孩子们,看上去说不出的慈爱温和,又端着才女的雅致,比年过三十孕育有子嗣的福晋几人年轻貌美,又比新进门的年氏等人沉稳内敛。
格外的醒目。
雍亲王果然也是先瞧见了她,叫人将自己面前的一份樱桃肉端了过去:“你最爱这个。”
雅柔笑的出尘又恰到好处的带了几丝娇羞:“谢爷的抬爱。”
年氏抿了抿嘴,娇弱的咳了两声。
“杀了人,也能这般面不改色?”有人低笑着道。
雅柔一惊,抬头去看,明角万年吉象字球挂灯下的弘晖照的眼窝格外的深,以至于面上有了怪异的模样,冷笑着瞧着雅柔的时候,像是个粘腻的毒蛇。
这个在原书中因为欺负庶母而被四爷幽禁致死的庶长子,雅柔很少将他放在眼中,今日正儿八斤的抬眼去看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文字外的生命力,鲜活磅礴,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
她端着女主该有的镇定自若的风度,居高临下眼神冷酷的看着弘晖。
弘晖又嗤笑了一声,雅柔端出来的气势差点破防。
她涨红了面庞故作镇定道:“大阿哥若对我不满,也不该扫了你阿玛回家的兴致。”
宋氏慌张的拉了拉弘晖,胤禛的眸子也冷了下来,端着酒杯却并没有言语。
长子不该,却已经娶妻,该留点脸面才是。
弘晖到底闭上了嘴。
福晋眼眸一闪,笑着招呼众人道:“还不来给王爷敬酒?”
可到底因为刚刚那一句话,原本的气氛微妙了起来,风吹过来,亭子里的各色球灯微微晃动,灯下的人影也跟着乱了套,好像一下子来了许多人。
三格格慧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雅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