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错带了东西还叫明嫣抓住了把柄?
她冷淡的道:“这个事情就不劳年格格操心了,年格格还是先管好自己在说。”
她走的冷漠高傲。
年氏阴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出了这个大门,上头没人管着,瞧她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胤禛剥了几个松子喂给明嫣吃,明嫣从旁边的抽屉里寻出了一个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的荷包递给了胤禛:“出门在外,我给王爷做了个防治灾病的香包,保佑王爷无病无灾。”
胤禛接过去责备道:“你有身孕就不该做这些费心费力的东西,往后再不许了。”
他虽这样说着,可眼底里分明又有被明嫣珍视的欢喜。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在明嫣跟前的时候越发的喜形于色,显得格外的家常又温暖。
弘历从外面跑了进来,明嫣一面给儿子擦汗一面叮嘱:“出门在外一定要听你阿玛的话,不许乱吃乱动,要吃东西一定要洗手,要瞧着干净不干净,别到时候玩都没玩,反而生病了,只能送回来。”
弘历搂着明嫣的胳膊:“额涅,我不去了,我在家里陪着您吧。”
明嫣笑的花儿一样灿烂,感情真挚又热烈,搂着儿子道:“傻孩子,皇上叫你伴架哪能不去,出去多走走长见识。”
怎么对着他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胤禛心里分外不是滋味,冷淡的看着弘历:“男子汉歪歪扭扭的成什么样?站好。”
身为男人,弘历如何能不知道阿玛的心思。
他立刻站的笔直。
明嫣觉得孩子还小大可不必如此,可是当着孩子的面也不能驳了父亲的面子。
胤禛见母子两个都安静了下来又觉得自己太严肃了,便换了话题:“叫你跟你三哥一起写字,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弘时写个字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三番五次的指着他说:“你坐的这个位子影响我的心情。”
弘历连眼皮都没有抬,照旧写自己的字。
胤禛刚刚都已经听下头人说了。
他看着弘历,很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弘历笑着抬起了头:“儿子先写完了,所以就早早过来了。”
只字未提弘时。
胤禛眼底里的赞许压都压不住。
这么小点孩子,聪明好学为人处世也格外大气。
不在背后说兄弟的坏话是涵养,遇到挑衅能坚守本性这是魄力。
何况前院的书房都是他的人,两个孩子什么样子他肯定知道。
弘历不说,也是明白有些话完全用不着说。
这又是另一层的高度。
他一手握拳搭在手边轻咳了一声,压下了唇边的笑意,站了起来道:“走吧,去瞧瞧你的东西收拾的怎么样呢。”
说着自然的一手扶起了明嫣。
一家子往后头去看东西。
父子两个出远门的这日,明嫣送到了大门口。
秋日里天高气爽,她略瞧了一眼走远的马车就转了身。
她之所以不想叫弘历去,是因为深知这次去木兰围场不太平。
到时候胤禛自顾不暇,怕照顾不到弘历。
只是皇上亲自带,她又叫人去跟十五公主和景深都说了说,弘历应该是能被照看好的。
她搭着含玉的手从正门漫步而入。
原书中的胤禛这次去木兰围场染上了急病,卧床不起,是蒙古一位贵女舍命相救才保了下来。
后来又有婉柔为胤禛千里奔走,腹中的胎儿小产,胤禛感念婉柔的一片痴情,最终还是拒绝了贵女的感情。
这一次她跟婉柔不一样。
她怀有身孕在没有心思为谁舍弃自己的性命。
只要胤禛愿意,挡住第一次还是会有第二次。
而她之所以叫耿清秋去,是明白耿清秋也是知道这次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照着耿清秋的性情算计都定会出手,不管最终成不成,只要出手了,就会露出破绽,而等在旁边的年氏正好乘机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