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眼谢三。嗯,还算听话,洗洗还能用。为今之计,是赶紧御人去焚月城,这些日子她本想在这里重新找个坐骑,结果愣是没找到,耽搁了好些时日。
现在可得快马加鞭地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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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月宫,摘星楼。
唐糕迷迷糊糊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脸贴着楚易安胸口,而楚易安则将下巴磕在她的额头上,他们二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相拥入眠。
准确地来说,只有唐糕一个人眠了。
她艰难地扭了扭身子,将脸挪开数寸。但现在有个问题,她发现自己有些肌无力。
从过往的种种,以及楚易安口中说的话,唐糕推测,她是吃了某种脏东西才春心萌动无法自持的,昨晚楚易安给她喂的那口血刚好将那脏东西的毒解开。
而现在肌无力的感觉,大概是那脏东西被解开的副作用吧。
楚易安胸口衣领半开,露出心口那颗灼目的朱砂痣。唐糕看着朱砂痣眨了眨眼,她总觉得这颗痣在勾引她。
虽然昨晚进行到一半她模模糊糊睡过去了,但唐糕还是有些羞赧。
视线上移,滑过楚易安突起的喉结,流畅的下颌,最终定格在他幽深的狐狸眼中。
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也在看她,并且眸色越发深邃。
他不会是因为昨晚什么都没干觉得心有不甘吧?唐糕纳罕道。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被狐狸盯着的兔子。狡兔三窟,可她这只被狐狸搂在怀里的兔子怕是跑不掉咯。
细细想来,昨晚是挺可惜的,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正欲开口,却听楚易安低低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声音带着晨起时分特有的沙哑与慵懒。
这声音钻进唐糕的耳朵里,像是在挠痒痒,“在看你胸口的痣。”唐糕如实说。
“看清楚了?”
“没有。”唐糕调皮道。
“那你再看一遍。”
于是楚易安将唐糕扶起,柔光透过雕花的镂空窗棂,整间屋子变得十分敞亮。
在楚易安的要求下,唐糕果真又看了一遍。
小小的一颗朱砂痣点在心口,随着白净的肌肤,在呼吸声的鼓动下,慢慢起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唐糕心跳得有些快。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但唐糕现在看着楚老板捂得十分不严实的胸口,忽然有些不自在。
毕竟在她眼里,之前的楚老板跟粽子的区别,也就差在粽子身上还绑了根线。都捂得很严实。
这种不自在全都体现在她的脸上,她简直红得像颗水蜜桃。
肯定是因为透过窗棂的光太亮了,光天化日,实在不敢做些出格的事。
“看完了?”狐狸眼一眯。
唐糕点点头。
“那就起床,你今天任务有些重。”
唐糕:“任务?”笑不出来.jpg
“对。”楚易安只是笑,也没说任务是什么。
她悟了,楚老板叫她看胸口不是让她白嫖,而是要把她吊起来压榨的。
资本家,你没有心。
由于撞阳药药性夺去了唐糕大半力气,所以她现在身体有些无力,连衣裳都拿不起来。
楚易安很贴心地帮唐糕穿衣服。
先是里衣。唐糕的手被楚易安捉着,塞进丝滑的白色绸缎中,滑滑的,凉凉的,就跟楚易安手上的温度一样。
里衣需要在身侧系个小结,但楚易安却握着绸带半晌未动。
少女胸前的肤色白皙泛粉,在柔光下显得透明。
注意到楚易安的眸色越来越深,唐糕立刻战术性后仰。
大清早的,她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也不知为何,她觉得楚老板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按照焚月城那些奇奇怪怪的律法来说,楚易安应当是禁欲宣传小分队的创始人。
但现在,创始人却带头不守规矩。
见状,楚易安轻佻一笑,他歪了歪头颇有些无辜,“礼尚往来,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