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间温暖的屋子,还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床。
楚易安有些心神不宁,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才修复没多久的自制力,此刻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土崩瓦解。
应该是尾巴的原因。
那双不自觉的手此刻正在他的尾巴上胡乱揉着,心里难免会荡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嗓子已经快要干得冒烟了,早知道就不该云淡风轻地同意。楚易安现在只想将那双不安分的手死死摁住。
于是在无意识间,手中的狼毫笔碎成了四截。
听到一声脆响,唐糕连忙给楚易安递一只新的。许是因为屋内太热,楚易安的手也不似往日般冰凉,甚至唐糕在碰到他手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烫。
周围格外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毫无规律,时快时慢,似是被刻意压制着。
这样紊乱的呼吸声,搅得唐糕的心也慌乱起来。她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变得十分奇怪。可气氛只是个抽象的东西,那种奇怪的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毕竟现在仍旧无事发生。
抱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唐糕也觉得有些热。她丢下怀里的尾巴,将领口拉开,好让自己透透气。
环顾四周,窗户都紧闭着,难怪会觉得又闷又热。应该打开窗户透透气才对。
这样想着,唐糕站起身想去开窗,然而在站起身的那一刻,腰间忽的一紧。她被一股力量拉着往后退,接着便栽进楚易安怀里。
她看清了,环在她腰间的,是一条毛茸茸的赤色尾巴。
“去哪里?”楚易安哑声问道。
“开窗透透气,有些闷。”唐糕小声说。
“不用开,我给你渡一口。”
唐糕还没反应过来楚易安的言外之意,便被堵着了嘴巴。
这些天,接吻已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吻,一样地看到楚易安那些日夜无聊工作的回忆。
她本想软绵绵地倒在楚易安怀中摆烂,只是这个吻在进行到一半时,她察觉到有些微不对,猛然警觉。
这个吻戛然而止,身下一空,她栽进一片柔软里。身体的记忆告诉她,这是那张又大又软的床,想开口说话,却被楚易安含住嘴唇,继续方才还未结束的吻。
这次的吻很不一样,不是浅尝辄止,也不是深入浅出,而是深一点,再深一点……是汲取,是渴求,是占有,是欲望。
胸腔压着一团火,她快窒息了。
大腿内侧抵着一根异物,唐糕皱了皱眉,伸手便要去捉住那异物。
很粗,很烫……心中一怔,她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只觉欺身压上的人浑身一颤,唐糕的下唇被人狠咬一口,有些疼,不由使得她一声轻哼。
“乖一点。”楚易安有些难耐道,嗓音比起之前似乎更加低哑。
“喂,你刚才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唐糕脑中内容逐渐打码,没想到,自己的说出的话竟然带了几分呜咽。她发现,她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让她难以启齿的变化。
左耳被尖尖的牙齿咬住,耳畔传来带着潮气的温热声音,“接下来,我慢慢告诉你,可好?”
腰间系好的腰带已然被扯开,华丽的衣袍从两边散落,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肤。少女的酮|体,美好得就像皎洁的月光。
被吻得有些神志不清,唐糕呢喃道,“好。”
少女长睫微颤,双眸带雾,煜煜生辉。楚易安心中的壁垒早已坍塌。
占有,不仅仅是她的唇,而是她的全部。
细碎的吻落下,身下动作不止,含住她微张的唇,吞下所有呻|吟。
少女的手攥着床单,好像攥着的不是绸缎而是云彩。
她在柔软的白云里上上下下,一会儿高入云霄,一会儿跌入深渊。像是一条躺在一叶海上的小舟中的鱼,浪潮袭来,小舟在海浪里颠簸,有浪潮,有水花。
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小舟,因而便颠簸得越发厉害。颠簸得让唐糕有些头晕目眩。
“快停一停。”她有些喘。
然而,浪潮无法停止,但他可以放缓。
海面趋于平静,偶然有一小朵浪花掀起一丝波澜,像是海上神明对受难者的眷顾。
只是,这样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天边乌云密布,开始下暴雨。这雨滴仿佛被太阳亲吻过,因而变得格外灼热。
浪潮越发猛烈了,小舟被掀翻,她也变成了沙滩上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