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唐糕气得只能从棋盒里取出棋子下五子棋。棋局能让她稍微清醒一些,她需要找一个更合理的方式来断绝这段关系。
“夫君,你听说过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楚易安剥了颗葡萄喂给唐糕。
好酸的葡萄,唐糕皱皱眉将雷峰塔的故事给楚易安讲了一遍,“说实话夫君,我真的好怕你被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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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楚易安不过是当乐子在听,他又剥了一颗更酸的葡萄,塞进唐糕可爱又可恨的嘴里。待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乱跑呢?乱飞的雀儿会被关起来。
唐糕被酸的牙齿打颤,“有个和尚跟我说,人妖殊途,缘分当尽,我应该是要去当尼姑的。”
话音方落,楚易安双眼猩红,手上的果子汁水横流,将修长好看的玉手染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那和尚叫什么名字,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来的和尚啊……纸包不住火,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唐糕现在退无可退。
“那个和尚叫楚易安,道号法海,你听说过吗?可牛逼一和尚,就是他把白娘子压进雷峰塔的。我怕他把你也给弄进去。”
闻言,楚易安眼睫一颤,眼尾泛着红,眸中似有点点泪光。
唐糕吓了一跳,她拉拉楚易安的衣袖,“夫君?”
忽然,楚易安开始笑,并且越笑越放肆。他给自己斟一杯酒,一口饮尽都还不觉畅快,直到将一壶酒饮完才觉尽兴。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可眼尾却是上扬,洋溢出来的心情五味杂陈,悲喜交加。
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她心里有他。
楚易安一把拉过唐糕的胳膊,将她塞进怀中。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他将脸埋进唐糕的颈窝中,去咬她脖子上的软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感觉到事情会向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唐糕赶紧一把将他推开,“安、安亦初,你控制一下。”
“不可以。”
可是唐糕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开。她现在根本无法接受跟安亦初这样那样,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我没说笑,我是要去焚月城当尼姑的!”
闻言,楚易安停止动作,他在唐糕耳垂上咬了一口后将她放开。
楚易安手搁在棋盘上敲打,嗒、嗒、嗒,每一声都仿佛敲在唐糕的心口上。
唇角上扬,楚易安戏谑道:“你要去焚月城?”
唐糕咬咬牙,“对!我要去找法海道长,我要出家!”
大多数人在冲动的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比如像现在的唐糕。这下算是完了,心中叫苦不迭。以安亦初的性子定是不会放她出去,说不定还会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撒谎不打草稿,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话怕是早就被安亦初识破了。
不料,她却听安亦初笑问:“你知道焚月城怎么走?”
唐糕摇摇头。
楚易安早料到唐糕会是这般反应,脸上的笑容亦是越发愉悦,“可是我知道。不仅如此,你说的那个名叫楚易安,道号法海的道长跟我还是旧相识。”
他凑近去看唐糕的眼睛,“只可惜,我跟他关系不太好。”
关系……不太好……
唐糕看着那双狐狸眼,心里一咯噔。这眼睛,实在是太像了,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为过。早该想到他们俩该有一腿。即使不是兄弟,也是亲戚。
那么现在他们仨的关系……嘶。唐糕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哦,是吗。”唐糕只好打哈哈。
“是啊。”楚易安剑眉一挑,“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今日若不是夫人说起,我都不知道他放着好好的焚月城城主不做,居然跑去当和尚,还取了‘法海’这么难听的一个道号。”
“这……人是会变的嘛。可能他看破红尘,一时想不开,呸,一时顿悟,就出家了。”唐糕继续打哈哈。
“所以你也看破红尘,想去那焚月城找那楚易安入道?”
“对,阿弥陀佛。”唐糕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她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啊!脑子里乱作一团浆糊。
“好,你去吧。”
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