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跟唐糕不是夫妻,其次,他刚才也并没有用暴力胁迫她,他都没怎么用力,谁知道凡人这么弱?
再说了,他就算是把唐糕杀了,这些蝼蚁也没资格干涉他。
“你可知我是谁?”楚易安寒声问。
楚易安的面色实在是太有压迫感,大妈一时被吓得说不话。但看看跟前这上百名蜀地专门用来收拾家暴者的打手时,大妈内心平静不少。
“我管你哪个,违背的城主颁布的法令就得挨打!”
看来,楚易安这个城主当得也算是成功嘛,唐糕心里琢磨,他的城民对他颁布的律法执行得都十分积极。
整个焚月城皇宫内见过楚易安真面目的人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是这偏远的西南边陲,这大妈并不认识楚易安,所以才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楚易安并不想与这些尘民纠缠,他修长的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眼中杀意剧增……
见状,唐糕暗叫不好,这是楚易安要杀人的表现。楚易安此人,天性少了份怜悯,杀人全凭心情,谁惹他不高兴了,谁就得死,这不是说着玩儿的。
夭寿啊,这大妈本是好心,可不能让她白白丢了性命。
于是,唐糕耗尽此生最大的勇气,踮起脚尖,在楚易安的小白脸上嘬了一口。
楚易安:“??”抚在泪痣上的手放下来。
唐糕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大闸蟹,看向一身正气的大妈,唐糕害羞地低着头,“我相公真的没犯法。”
大妈一看唐糕娇羞的神情,瞬间了然。敢情这是对刚成亲的小夫妻。这小娘子方才被欺负的小脸煞白,现在亲了口她相公,脸又红得跟血珠子似的。说不准方才是这小娘子故意要求她相公做出那般粗野行径。
每个人总有点特殊癖好嘛,这她懂。年轻人身体好,比他们中年人玩儿得野也尚能理解。
不过……想起之前发生在身边的种种案例,大妈颇感痛心,以过来人的经验拍拍唐糕的肩膀,她苦口婆心地悄声劝道:
“姿势不在多,舒服则灵。有时候你也可以尝试着对你相公粗鲁点。但是啊……注意身体。”
唐糕:哇,大妈你懂我!
不过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虽然心里表示赞同,唐糕的脸却更加红了。这里果然是奇幻世界,民风原始而奔放。
在唐糕脑海中躺尸的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宝你真的有出息!”
唐糕想,她这回出息是出息了,但可能也剩不下几天好日子过了。
将大妈打发走,唐糕这才对上楚易安那双似笑非笑的脸。
“嗯……好饿,饭否?”
楚易安不语,只是冷着张脸把唐糕拎去一家酒楼。
店小二一看楚易安这冷冽的气质,虽然心里想着这肯定是个肥客,但却没一个敢上去询问。
既然没人主动,楚易安便随便选了个人出来,他随便选了个雅间,对着菜单哐哐乱点了一桌菜,就都让店小二滚出去候着。
店小二走时,朝唐糕投去一个艳羡的眼神。果然啊,长得好看,被玩弄前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着,不像他……哎。
唐糕:“……”
楚易安让唐糕坐在身旁,落座后他才嫌弃地擦擦唐糕在他脸颊上留下的痕迹。
看着楚易安手上的动作,唐糕颇感无语:干都干了,擦个屁。
很意外,楚易安居然没杀方才冒犯她的唐糕。只是哂笑着嘲讽,“你倒是心善。”
合欢宗的人也会善良到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听出楚易安口中的嘲讽意味,唐糕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我这是怕城主您身份暴露,您一看就是来做大事的,暴露身份会难免影响行动。”
她将各类电视剧里的话术原封不动搬出照抄。
话虽如此……
楚易安哂笑着看向唐糕,“暴露身份,你又藏着什么身份呢?”
唐糕头皮一麻,难不成楚老板神通广大已经知道她穿越者的身份了吗?!
破罐子还是破摔好,被楚老板揪出来那简直毫无挽救的余地。
“没错,我就是……”
“你是阴阳人。”
合欢宗阴阳双修,其门下弟子简称阴阳人。
唐糕:说话就说话,咋还骂起人来了?我看你挺像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