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是说气色红润,而且你现在看起来……更可爱了。”凌喻说到这里突然偏过头避开了白凝的视线。
白凝窘着张脸低头舀着汤,说起来,最近凌喻比家里人跑的都勤快,他到底是为什么?
白父来接白凝出院,大哥也来了,二哥在学校没能请假。
办完手续后凌喻将白凝抱上车,众目睽睽之下白凝羞得恨不得钻地洞里去。白峪却没说话,直到车开走,他才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凌喻对白旭说:“凌家这小子,不一般。”
白凝在另一辆车里和白母话家常,这辆车里只有大哥白旭和父亲白峪。白旭也看了一眼后视镜里依旧站在医院门口目送他们的凌喻,笑道:“爸,这不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愧疚感吗?这次凝凝出事,前前后后凌喻都紧张地要命。”
谁知道白峪突然睁开眼睛,沉稳的声音传进白旭的耳膜:“不是愧疚,是别的。”
他不好说明白,但是仅仅刚刚出院那个过程,凌家小子身上透露出来的,完全和愧疚无关,而是压抑在血脉里的那种占用与偏执。可是一旦面对上女儿凝凝,他整个人又突然变回那个青春期的校园少年,前前后后笑容洋溢,就连说话都是轻快的笑闹的,把凝凝逗得就没停止过笑容。
白峪眉头紧皱,这个凌喻,有点危险。
近水楼台
再回校园时倒也没什么大场面,同学们都对隔三差五请假的白凝见怪不怪了。又是体育课,安雯不方便跑跳便与白凝一起坐在操场一边,两个女孩坐在高台上沐浴着阳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白凝,这是我第三次知道你去医院了。”安雯给白凝递了一块糖果,白凝接过,剥开五彩缤纷的糖纸将透明糖果放入口中,甜丝丝的,白凝忍不住餍足地眯起眼睛,还是校园生活惬意啊,没有纷争,没有陷害。
“没事啦,虽然我每次都很倒霉地进了医院,但也每次都很幸运地走出来了。”
安雯将头靠在白凝肩上,抬眼看着白凝那近在咫尺的脖颈,心疼道:“这里不会留疤吧,看起来就好痛。”
白凝闻言轻轻抚上自己的脖颈,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柔声道:“不用担心,医生说如果处理地好的话,可能就只会有一条看不清晰的白线。不会影响市容的啦。”
安雯突然直起身子,白凝问她怎么了,半晌,安雯回过头来,脸色通红道:“白凝……以后,你可千万别随便摸脖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即便是同性,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柔若无骨的指节轻轻搭在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上,一点一触皆是风情,却偏偏因为主人的美而不自知多了一丝无辜与秀丽。
白凝茫然地“啊?”了一声,安雯连忙转移话题,把脸凑上来:“白凝,你听说了吗?”
白凝疑惑地看着安雯近在眼前的脸,突然道:“安雯,你好像长痘了。”
“啊!!!!”安雯立刻捂住脸弹开老远,“怎么会怎么会!在哪里在哪里!”然后在看见白凝憋笑的表情后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来挠白凝的痒痒:“好啊白凝,竟然敢唬我!”
白凝连连讨饶,咯咯笑道:“好了好了安雯我错了,你快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安雯挠够了停下来,说:“据说是这一次考试不是通关,是选拔。”
“选拔?”
安雯点头:“嗯!听说是课程处发的通知,说要通过这次考试选拔一些好苗子重点培养。”
“你都是从哪知道的消息?”
“咱们班学习委员啊!她爸爸是集团课程处的副主任,她说她看见的。白凝,我希望你能选上,但是又私心里舍不得你选上,好矛盾哦~”安雯没说两句就开始撒娇,和她这个御姐外形完全不搭边。
白凝沉思,原书里这次考试单纯只是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而已,和什么选拔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好像在一片黑暗中,剧情的齿轮搭上了错误的轨道,但却流畅地运行起来。
凌喻在球场上候补,按照往常他应该是主力,但是今天他懒得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他更想知道白凝现在正在和安雯聊什么,两个女孩在高台上笑闹成一团,白凝虽然个子不矮,但是身体却很纤薄,被安雯整个揽住,几乎整个身体都被挡起来。这样纤细的人,抱起来的感觉也如看上去那般美妙。凌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喝了口水,压下心里奇怪的情绪。
旁边坐下来一个男生,套近乎似的问凌喻:“嘿兄弟,问你个事。”
凌喻拧紧瓶盖,回应:“看着你很眼熟。”
那人摸摸后脑勺,笑道:“嗨!我是上次一不小心砸到你的那个。”
凌喻冷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后话了。
那个男生察觉到凌喻的冷淡,又找话题道:“兄弟,你不问问我想问什么事吗?”
凌喻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紧跟着他的话头说道:“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啦”那个男生突然扭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