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哪敢,包括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恒宁向来不喜欢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理办法,谁挑事就处理谁。只要一调监控,凌喻就是把男生的脸扇地对称再踢两脚,只要不伤及内在,校方处理双方也是男生那边处理更严格。
男生捂着脸连连道歉:“不敢不敢。”
白凝突然开口:“凌喻,可以了。”
她感觉凌喻生气起来有点失控,不太像正常人发火的样子,他有点……发狂。
凌喻莫名地被安抚住了,他压低嗓音,警告对面:“还不快滚!”
教室里很快清净下来。
白凝走到凌喻身边,牵了签凌喻的袖摆,抬头问他:“你今天都去哪里了?”
凌喻歪过头,突然看见白凝侧颈上有一抹红色,他认真扳过白凝的脖颈,白凝凝滑如露的后颈上,赫然是粉色的印子,刚刚那个女生!
白凝把凌喻的手扯下来,说道:“没事,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这点红印子没关系的。你告诉我,你去哪了?”
凌喻好像恢复神智一般,捏捏白凝的手指道:“苏慈家。”
白凝的手指一僵,凌喻正捏着她的手指,也察觉到了,他疑惑道:“怎么了?”
“苏慈她说的是真的吗?”白凝问他,“她还说,我是帮凶。”
凌喻将白凝的书包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带着白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都不是。”
“那她……”白凝惊愕,又响起那几个女生说的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吗?”
凌喻突然停下来,面色不虞地看着白凝,正色道:“白凝,别管别人怎么想,在我这里,没人可以随便编排你。”
白凝很聪明地点点头,说道:“果然还是因为我……”
凌喻心下一动,好聪明,太聪明了,这么聪明,却又这么不设防……白凝,白凝,这就是白凝啊。想到这里,凌喻忍不住偷偷舔了一下上颚,他心思沉重的时候就会有这个习惯,外表上没人看得出来。
白凝想弄明白,于是又问:“那要是陈老师没做这些事,苏慈就算投诉举报也是没用的啊……到时候市局一查,苏慈反倒会被记过吧?”
凌喻说道:“苏慈早就准备好了,你还记得老陈让他罚抄那个吗?”
白凝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记得,好像是哪个数学题抄两遍,他还说要是抄数学没有用下次就把课文抄十遍,但是……这个不算罚吧,又没让她真抄。”
“苏慈在家里抄了快半盒笔油。”
白凝忍不住辩解:“可是陈老师并没有说让她抄啊!”
“你觉得领导们会信吗?他们是信一个一直拿三好学生的女孩,还是一个经常被女生偷偷看的老师?”
白凝哑然,凌喻说的有理……
“今天我一直在苏慈家里,老陈也来找她了。”
“结果怎么样?”
“苏慈压根不让老陈进门,她只有一个要求,让学校开除老陈。”
“可是陈老师在学校待了很多年了!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学校不是有监控吗?!证明啊!”
凌喻一想到苏慈就有点心累,他其实不想管,但是莫航几乎是求他帮忙去看一眼苏慈,他也只好去了。
然后他就看到苏慈坐在家门口嗑瓜子,一句话都不说,就等着老陈来敲门。老陈敲一下,她磕一个,老陈敲得慢,她就磕地慢。老陈觉得她家里没人要走了,她就故意踹一下门,意思就是告诉老陈:我在家,我就是不想开门,但是你不能走,给我继续敲。
凌喻想开门,却被苏慈瞪了一眼:你不想我真的针对白凝吧?
直到白凝磕完一整包瓜子,凌喻忍无可忍地从另一个电梯下楼了。刚刚苏慈提醒到他了,他得赶紧回教室,他怕留白凝一个人在教室出事。
就在他出门的那一刻,苏慈掏出手机在自己的帖中回复最后一句:白凝等人,就是帮凶。
凌喻的直觉很准,白凝果然差点出事。他现在看着眼前为老陈打抱不平的白凝,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耳垂,还好,他来的及时。
白凝被凌喻突然的一下搞蒙了,反应过来一下子羞红了脸。急得跺了下脚。
凌喻也一下子回过神来,低头看着白凝道:“苏慈就是个疯子,离她远点。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凝低头,脖颈后的红印还没消,凌喻眼神一暗,苏慈的跟班?竟然敢动到他头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越发酵越大,苏慈一手伪造了变相体罚抄课文的“证据”,猥亵这种事情她只要半遮半掩透露一词半句就足以毁了老陈的师德,而不能一视同仁……箭头直指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