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抿抿唇，目光呆愣，任他抱着自己去隔间。
沐浴后，秦曦穿着单薄的中衣，捂着红扑扑的脸，窝在床榻上，望着坐在软塌上看书的秦离，咬咬唇，软声喊道：“秦离，你过来。”
秦离抬眸看向她，眸光温和，带着一丝疑惑。
“我有话问你。”她觉着她记忆肯定出现了问题，却又好像是做了个恶梦，梦见她竟然喜欢上辈子那个秦离，两人还行了……太痛苦了。
梦太过真实，只觉身体还在隐隐酸痛。
秦离放下书，撩开珠帘，慢条斯理坐在她身边，浅浅笑道：“五皇妹，有何事问我？”
秦曦气鼓鼓瞪着他，“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离疑惑的看着她，眸中透着茫然无辜，“五皇妹，所谓不好之事，是何事？”
秦曦面色一红，偏过头，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房事。”
闻言，秦离坦然一笑，揉揉她脑袋，冠冕堂皇的说道：“五皇妹，我们尚未成亲，不能行周公之礼。”
秦曦往里面挪了挪，想起方才他对自己所做的事，躲开他的手，讷声质问：“那梦中呢？”
手一顿，秦离怔了下，收回手，随即笑道：“我已过弱冠，五皇妹是我心悦之人，梦中情/事，在所难免。”
秦曦立时转过头，瞪着他，小脸涨红，气呼呼警告道：“你以后不准做这样的梦！”
秦离温顺颔首，笑道：“好。”
“那……那很久之前，你不是说，你做过一个殉情的梦，那个梦我们有没有做过？”秦曦歪头，悄咪咪，目不转睛瞅着他的神色。
秦离面不改色，湛然笑道：“尚未。”
他只记得那三日，是那个男人最快活的时光。
秦曦狐疑的打量他几眼，看不出他丝毫撒谎的痕迹，姑且信他。
“那你梦中殉情的人是谁？”如今他喜欢她，万一又遇见那个为之殉情的女子，多膈应。
秦离微微一笑，“是你。”
秦曦心中本就又猜想过，但仅限于猜想，如今猜测坐实，莫名松了口气，上一世秦离那厮一副活不长久的模样，天天苦大仇深，折磨她。
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杀人杀己。
“五皇妹，”他直直注视着她，轻轻问道，“若是梦中那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待如何？”
秦曦眨眨眼，捏捏手指头，忆起方才那个仿佛身临其境的梦，她喜欢上一世的秦离？
荒唐无稽。
“那个衣冠禽畜若再出现，我就一口咬死他！”秦曦恶狠狠的磨磨牙。
秦离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旋即摸摸她脑袋，淡笑道：“五皇妹，他永远也不会出现。”
秦曦抬头看着他温和笑容，抿抿唇，往他身边挪了挪，靠在他肩臂上，抱着他手臂，“秦离，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
秦离索性伸臂搂她在怀里，一起靠在床头，“五皇妹，我听着。”
“其实，我重生过一次，可是很多重生的记忆都没有了……”
“嗯。”
秦曦抬眸看他一眼，“你难道一点都惊讶？”
秦离微微颔首，敛容道：“嗯，我很惊讶。”
“哼！”她别过头，不想再理这厮，他就是在嘲笑自己。
她可是老天爷眷顾的人，不跟他一般计较。
第42章 少杀人
阳春三月, 苏州风光正好。
秦曦跳下马车，揭开幕篱，望了眼头顶上巍峨的城门, 回头拽着慢慢悠悠下车的秦离，往城门内走。
秦离牵住她的手, 笑吟吟望向城门街道, 不远处碧柳旁正立着一个清秀内敛的少年。
秦曦也瞧见了薛怀雪, 正欲与他招手，她仰头看了眼秦离，想起他不喜薛怀雪, 便垂下手。
“五皇妹，不必因我介怀，去吧。”秦离松开她的手，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