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忙低声警告,“别出声!”
小园愣愣的点点头,耳朵已然红透了。
有年这才收回手,脸也红扑扑的。
小园低下头,不自觉碰了碰方才被亲的侧颊,低声嗔道:“色鬼。”
有年也别过头,不敢看她,在心里念叨,他才不色呢,主子才是大色鬼。
翌日,陈皇后唤来女儿,问她昨日生辰宴上,可有看上的郎君。
秦曦摇摇脑袋,低头吃着芝麻糕,昨日她都没见遇见几个人。
陈皇后见她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脑袋,忽然瞥见她颈侧间的红痕,惊诧的抬起手,“曦儿,你这儿怎么了?”
她伸手去碰,秦曦身子一颤,忙缩缩脖子,“阿娘,痒。”
陈皇后温和的笑了笑,“以前倒未见你这般怕痒过。”
秦曦笑嘻嘻抓了抓被她触碰的地方,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含含糊糊的说道:“大、大概是被什么咬了吧,痒得很。”
她肌肤娇嫩,一用力就红,陈皇后倒没怎么怀疑,看她一脸娇憨,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瓜,“这般傻,哪里有公主的样子。”
秦曦扬扬眉,笑嘻嘻的捧着奶茶小口喝着。
她一抬脖子,陈皇后便又瞥见她衣领口处锁骨上的红痕,像是……像是舐吮后的吻痕……
陈皇后不动声色收回手,柔声道:“正好,我让中书令家的女儿来了,她可是最知礼的,沅芷去了凉州,你身边没个伴,阿娘不放心。”
话间,宫人已经传召。
片刻,楼薰款步走进殿来,穿着却是圆领绯色官袍。
秦曦吃惊的放下奶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楼薰从容自若走上前,长身玉立,双手放在腰侧委身施礼,穿着男子的官袍,却行着女子的礼数,怪异非常。
陈皇后让她不要见外,招手嘱咐过来。
秦曦忙挪了挪屁股,双眼止不住的打量她。
这不就是昨日与秦离在一起的娘子吗?
楼薰与她颔首,浅浅唤道:“公主殿下。”
秦曦镇定的点点头,便听她与阿娘道:“臣刚从宣政殿下朝过来,便来不及换身衣裳,望皇后、公主殿下恕罪。”
陈皇后对她喜欢的不得了,笑着嘱咐她在秦曦身边坐下。
秦曦又挪挪屁股,看着她坐下来。
陈皇后道:“这可是我朝第一位女朝官,秘书少监,楼薰。”
秦曦低下头咬了口芝麻糕。
厉害。
陈皇后又让宫女给她添上一盏茶,问起了相亲之事:“你觉着大皇子如何?”
楼薰习惯拱手回道:“谨王忧国忧民,心系百姓,礼待下官,宽仁亲和。”
陈皇后虽觉着那里怪怪的,但听她敬仰的语气,便未曾多想,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话音一落,一旁默不作声的秦曦突然呛了起来,便是她努力克制着,也猛咳不止。
陈皇后忙起身绕过去,扶着她,拍拍她的背,楼薰也端上一盏茶给她顺气。
秦曦忍着呛出来的眼泪,喝了几口茶,趴在山水绘壶门高桌上细细咳着,与她们摆摆手,忍着嗓子眼的痛意,哑声道:“没事没事,阿娘我没事……”
陈皇后听她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语气温柔又带些责怪:“你呀,吃个东西也心不在焉。”
秦曦缓过气来,看了眼身旁的楼薰,她话里的秦离怎么和她认识的有些出入呢?
不过她还从未见过朝堂的秦离是何等模样?
想来也是极为俊朗的。
她不由笑了下,怕她们瞧出异样,忙坐直腰杆,板着小脸,听她们继续寒暄。
“我看大皇子也是极喜欢你的,除了他这个调皮捣蛋的小皇妹,他可从未与旁的女子如此长时间的呆过,在幽州这些年身边也没有个女子,到现在仍是独身一人……”
听着听着,秦曦觉出一丝不对劲,这说得,秦离很老似的,掐掐指头,也才二十岁,再说她不是个姑娘吗?
她可是常常与他待在一起,他在幽州时,她还常与他写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