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站定,这船并不算精致,不过只是一艘普普通通的乌篷船。然魏怜儿一袭素衣坐在里间,却如画中仙。
她手边提着一盏兔子灯,光线昏暗。却正巧映照出她的脸,狐狸般的眸烛光点点,朱唇轻扬,似笑非笑含着几分懵懂。
“奴参见万岁爷。”
魏怜儿伸出手,轻声道。
乾隆打量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他的眼落在魏怜儿的素衣上,薄衫轻披,勾勒着那如画身姿。
似春日芍药初放,单单是立在哪里,便能扰乱心弦。
乾隆上船,同魏怜儿并坐在乌篷船头。魏怜儿脚边放着一柄湿了的木桨,将她的裙摆也浸湿了些。
“你叫朕过来,便是为了划船?”
乾隆打量着魏怜儿,今日的她似乎有些许不同。
“是请陛下来赏莲的,夜色下赏花别有一番趣味。陛下,你来划船吧。”
魏怜儿今夜胆子倒是大,竟敢叫乾隆划船。
乾隆微眯双眸,不仅没拒绝,反而欣然接受。他倒是很想瞧瞧,今日的魏怜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路朝湖中心划去,水面之上却并未瞧见所谓莲花,唯有一大片浮萍。月色也不知何时黯淡下来,忽而刮来一阵寒风。
魏怜儿打了个喷嚏,她捂唇为难的望着乾隆。
“万岁爷,奴的鞋袜湿透了,能否……”
乾隆随手将木桨放到一旁,一把扯过魏怜儿的腿,魏怜儿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呼。
乾隆的手心很热,魏怜儿赤足竟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小。女子玉足便是贞操,魏怜儿羞红了脸。
“奴只是想叫万岁爷转过身去,并没有这个意思。”
乾隆听了此话,手边用力,狠狠的按了按魏怜儿的足心。
不知为何,魏怜儿竟全身酥软下来,骨子里似有猫爪轻挠,又痒又软。她面上浮现一抹潮红,试图缩回自己的脚,却被乾隆抓的更紧。
“你叫朕来赏莲,花在哪儿呢?”
乾隆俯下身,古井般的眸子此刻涌起汹涌波涛。他不是没被勾引过,那些个脱了衣裳往龙床上爬的女子,乾隆见的多了。
可魏怜儿如今却用这般青涩的法子,将他惑的险些失了理智。
乾隆另一只手轻轻扶住魏怜儿的腰身,美人在下,青丝松散。面颊上的红若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勾人朝圣。
“赏奴,可以吗?”
魏怜儿说这话时只敢低眉,话刚说出口耳根便都羞红了。虽说有魅惑这金手指,然她心中却还是有些勉强。
“呵。”
乾隆听了这话,却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黑眸缩紧,冷静的看着欲拒还迎的魏怜儿。
“是谁说的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魏怜儿咬唇,看来这乾隆是还在记仇呢。一不做二不休,左不过今日已经豁出去了。她缓缓抬眸,双眸顿时若镜花水月般叫人失神
乾隆自然抵抗不了她的魅惑,原本便摇摇欲坠的理智此刻被彻底击垮。
乌篷船激荡起阵阵水花,两尾鱼儿被惊到,顿时缠绕着尾往水的更深处游去。
魏怜儿腰肢被乾隆用手体贴的揽住,身子几近凌空。她红了眼,像是后悔又像是求饶。
“陛下。”
少女的呜咽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似那激荡水声,闹得人心不宁。
“后悔了?”
乾隆勾起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手下动作未停。
莲花深处惹了晚霜,鱼儿游曳在水中,惹得水面泛起圈状涟漪。
片刻间,那红鲤却只在莲叶旁转悠,似在欣赏美景。
“没有。”
魏怜儿摇头,月色下,她适才发觉乾隆竟生的这般好看。眉眼如剑,泛着寒芒。即使是在此情此景,古井般深邃的眸仍旧保留着帝王的矜贵和冷傲。
他似乎并未动情,然那薄唇微翘,却是说不尽的风流。
“奴愿意伺候陛下。”
“换个方式说,朕教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