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君!系统哥?系统爹?”柳蕴娇捶胸顿足,“你是狗吗?为什么跑的跟狗一样快啊!”
耳朵里忽然闯进一个声音:“太子妃?发生什么事了?”
柳蕴娇连忙收了怒骂之声,就着一门之隔,她甜甜地朝外头敷衍道:“没什么,看见了一只老鼠而已。你们大理寺这么高的楼里,怎么还有老鼠啊。”
“大理寺之人对于血肉生灵总是慈和以待,从不打杀灭之。”
呵呵,行吧。反正你们也杀不死系统君。
但是——
你妈的。
臭系统你他妈以为串通供词那么容易的吗?
就算这两人一个在自己头上,一个在自己左边,跟她有什么关系?门口四个大汉武功不是盖的,也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今日,她可以横着出去,但是别想竖着。
天黑了。柳蕴娇拒绝了看守进屋点灯的举动,只说她已经睡下,不必点灯。
外头的脚步忽然嘈杂起来,是看守们换班的时间到了!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柳蕴娇脱了鞋,光洁的脚落在地上,坚硬冰凉的触感让她险些呼出声。
踮起脚尖跑至房屋最左侧的那面墙,趁着外头的动静还没消停,她伏在地上,叩响了墙面,墙面跟着发出沉闷的响声——这面墙很薄,并且手触上去有滑腻之感。她收了手,仿佛能感觉到这面墙的细微震动。
这滑腻腻的墙是拿什么做的?也太劣质了吧?柳蕴娇好担心它会突然塌下来把自己砸成肉饼。
月色皎皎,清冷的辉光斜斜投进屋里,屋中陈设都散发着银白色的淡淡光泽。女人的发丝如瀑一般铺在背上,仿佛一件银色泛光的披风。
柳蕴娇视线一别,似乎被什么发着光的东西闪到了双眼。
她把头伸进去,努力地看清。
那东西还令她挺熟悉的。柳蕴娇被惊到了。
斑驳的墙面用荧光的粉末写着几行中文小字:
如果你看到了这句话,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如果你能看懂这句话,说明你还有救。
这块墙被我磨得只剩薄薄的一层,不过我在表面涂了厚蜡,这块墙看起来还是那么厚。高温可使蜡熔化,如果你没有明火,凿开也可。大理寺里还有许多个被我临幸过的房间,如果你是缘之人,逃出这个鬼地方不成问题。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狱友留。
这行字藏在桌脚后面,如果不是她趴在地上,几乎不可能有希望看到这行字。
这本书里难道还有和她一样穿进来的难兄难弟?
来不及多想,柳蕴娇找来一支金属为柄的毛笔,伏在桌子下头,哼哧哼哧地投入监狱底层人民的辛苦劳作生活中。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狱友也太聪明了吧!一定是一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选手。狱友把墙面换成了涂蜡的,她凿墙的声音都要小到令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只可惜……
柳蕴娇抹了一把汗,早知道还是把灯点起来,不就有明火了吗?
宋珩学过武功,耳力极佳。在墙的另一侧传来异响的那刻,他便来到墙前,盯着墙面的异动,似乎要把它看穿。
墙那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被铁一类的东西不断敲击。那一层看上去很难打通的墙面,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要探身而出。
宋珩很紧张,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神魔怪力之为。
关押在大理寺的犯人想越狱!
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凿开大理寺厚厚的墙,要想不被看守发现,没几个月恐怕难以做到。他隔壁的犯人,倒也有耐心。
宋珩决定,在墙面破的那一刻,立马让看守进来,将那试图逃逸的犯人抓个正着。那时候,人赃并获。
直到,一只纤纤玉手,指甲泛着粉嫩而可爱的光泽,就那么乍然间出现在他视野里。
宋珩没有动。确切地说,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
柳蕴娇以为宋珩睡下了。也对,自己凿墙壁的动静那么小,没吵醒他睡觉也能理解。
柳蕴娇开始端详自己费了很久才凿开的这么一个破洞。不太大,只能容她的脑袋钻进去。当然了,脖子也能进去。
柳蕴娇一思忖,开始往隔壁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