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妈的,为什么。
穿就穿了,还穿到原主作死的关头上?
柳蕴娇想了想便觉得悲催,书中原主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好在书是昨晚才看的,书中剧情历历在目。姝莺所说的情节,正是原主听从了白莲女主的唆使,自作聪明给男主晏惊寒送去一个美人的惊天作死事件。
原主千方百计引起晏惊寒的注意,却屡战屡败。就在这时,白莲女主宋凝宛若救世主一般出现,告诉原主,既然原主得不到晏惊寒的宠爱,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给他送几个宠姬?只要她送去的女子能对原主忠心不二,为她所用,那和原主自己得到晏惊寒的宠爱又有何异。
原主一思忖,自己这样一来,既改了自己善妒的名声,又在男主身边安插了棋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于是乎,二话不说就把这事儿安排上了。
姝莺看着自家主子有些异样的举动,平淡无波的脸上总算起了一点涟漪。眼前的女人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在屋中环视了一圈,径直踏到衣柜前,从里头抓了一套衣裳。
速度之快,让姝莺叹为观止。
柳蕴娇看着手中的水绿衣裙,分明是陌生的形制,可她不知怎的,无端生出一种熟悉感,那衣裳三两下便上了身。
“太子妃,您这是……”穿衣服为何也不让她服侍了?
柳蕴娇飞快系着腰间的衣带,敷衍地急匆匆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姝莺心领神会地出去差人备轿子。
柳蕴娇记得,当下这个场景,发生在晏惊寒在京城的太子府里。太子府不比东宫,当初建府时那位心系天下的太子爷并不主张重力修建,所以府邸并不大。那么,她住的云泽院到书房也不会太远。
既然如此,还上什么车啊,自己三两步跑跑岂不是更快?
思及此,柳蕴娇蹬了鞋,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原主的记忆很清晰,即使书中没有如此细节的描写,她仍对这太子府的一草一木熟烂于心。她跑啊跑,发现这具身体用起来没有她预计的那么得心应手,没跑多远,便喘了起来。
柳蕴娇不敢停下,一时的痛快和自己的小命,哪个要紧,柳蕴娇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太子殿下只求您慢些回来,我可不想被您掐着脖子警告如有下次格杀勿论……要知道,您掐原主的时候手下毫不留情,她差点就断了气,在榻上躺了三天才救回一条小命。
姝莺带着下人来接驾,却看到云泽院里空空如也,平静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波澜。
“太子妃呢?”
姝莺平时对着太子妃是一张客气寡淡的脸,对着低等些的奴才时,只是嘴角稍平,都让他们生出敬怕之心。
被问到的奴才低了头,紧张地答:“太子妃……方才一、一个人去书房了,明确表示不让我们跟着。”
姝莺垂眸,睫毛挡住了瞳孔里异样的光。
门口看守的侍卫虽是对这位太子妃平日里的惊人之举司空见惯,但书房重地并非随意可进入的。
柳蕴娇见几个侍卫油盐不进,便摆出太子府当家主母的位分压下来。柳蕴娇丝毫不清楚屋里的状况,只知道有个女人被打包送了进去,至于这个女人等会儿怎么解决,她要怎么化解,一切都得进了屋才知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今太子爷还在皇宫内商议要事,太子妃娘娘家中势力不可小觑,他们见拦不住一心要进书房的太子妃娘娘,干脆互相点了软穴,往地上昏倒过去。
?
还挺贼。罢了,反正最赖她也不会死在这个关头。多个袭击侍卫的罪名也不算什么。
柳蕴娇气喘吁吁地扶着书房的门栏进了屋。
柳家在晏楚王朝已是百年世家,恩泽正盛,这位太子妃又是柳家如今唯一的女儿,捧在柳尚书掌心的明珠,在晏楚王朝,要说她柳蕴娇能在路上横着走,也毫不为过。
柳蕴娇合上大门,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朝着里室走去。
原主嫁给晏惊寒后就一直在守活寡,晏惊寒不与她同床,平日睡在书房的里室。
里室里的床榻很大,大到……柳蕴娇一入眼,便觉得上面睡四个人也够宽敞的。
那宽敞的床面中间,有一床被子,卷成一条长长的圆管状,在轻微颤动。暗金色的床榻,火红的被子,不知是否处于错觉,柳蕴娇在空气中捕捉到一股浓情蜜意的味道。
被子卷儿蠕动了几下,里面传出一道娇媚的女声:“太……子爷?”
声音婉转若娇莺,含着脉脉情动,又有些娇羞试探的意思,绵得似能滴出水来。
柳蕴娇二话不说,伸手一推,圆管状的被子摊了开来,这位秦小姐白花花的身体似乎散发着刺眼金光,铺天盖地晃了柳蕴娇的双眼……
柳蕴娇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