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娇瘪瘪嘴,就你会未卜先知呗,她也会。
“那这个,江明侯府的嫡子死在无虞宫,三皇子也不给人一个合适的交代,还禁了侯府一家的足,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晏惊寒勾勾唇,“倒也不是全然没有交代,十几条人命,宫中处死了几个宫女太监相抵。只是孤不忍心江明侯蒙在鼓里,让老太君告诉了他一些真相,年过六十的江明侯定是受不了的。晚些时候孤再着办法解了他的禁足,还他嫡子一个正名。”
“然后江明侯就能为殿下所用了?”柳蕴娇挑眉。小人精哦。
“不错。此外,江明侯也姓江。算起来,是江情的弟弟。几十年前从江家分的家,江情的父亲临死前为了补偿这个儿子,给了他两万兵力,如今都在北线上养着,吃江明侯家的粮。”
北线,自然是与天玄交界的边线。
小人精原来打着人家手底下兵力的算盘。
“我虽知道兵越强腰杆越硬的道理,不过殿下在北线不是有自己的旧部吗?何况江情老太太也有旧部在北线,她老人家一直都是追随您的。”
“江域给公主送嫁之前,孤让其带去孤的军符和手谕,把孤的旧部带来南线。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已经驻扎在安庄了。”
柳蕴娇:哈?
“驻扎在哪里?”安庄统共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
“码头对岸。”晏惊寒答。
柳蕴娇:惊!
“宫里人不知道吗?”
“他们扮成江湖人士,没走官道,而是翻山抄近道,下河走水路,一切都有镖局的接应,没有被宫里察觉。”
柳蕴娇:牛!
“殿下带了多少兵力出来?”
“一半。”
柳蕴娇:啊!!
“殿下的人马在北线应当有五万之多,带了一半出来,不怕天玄趁机进攻北线吗?”
在书中,晏惊寒于耶勒另外创立了一支队伍,带着追随者一路北上,路途中收纳旧部,还收编了数万人,一路上雷厉风行,还没入京城,便直接逼退了心怀不轨的三皇子,不战而屈人之兵。
而在现实中,他似乎比书里更加聪明,胆子也更大。但柳蕴娇知道他不干没把握的事,其中恐怕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晏惊寒揉了揉柳蕴娇的脑瓜子,“此事孤做得隐晦,且还有后招。天玄不敢轻举妄动。等五日后,娇娇与孤一同赴个宴,到那时,你便能明白。”
柳蕴娇犹疑着点了点头。赴宴?总不能是真的去喝酒吃饭享乐吧,大概率是个鸿门宴。
五日后?这个日子真是巧。
她的爪子从宫里的密函移开,转而拿起另一份厚厚的信封。
这东西虽厚,但她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打开,只朝晏惊寒投去疑惑的眼神,“哪里来的消息,需要写这么多张纸?”
晏惊寒淡淡看了一眼,面上无甚表情:“宋珩着人递来的,宋玉则通敌叛国的证据。”
柳蕴娇:叼!!宋珩干得不错,往后前途无量啊!
如今晏惊寒手里有宋玉则的印章,有他通敌叛国的信件……有了这些东西,宋家俨然像一个空壳,只肖他们轻轻一碰,就得轰然倒塌。不过,也是宋玉则咎由自取。
“还有,殿下今天在临海酒楼,都查到了什么?”
晏惊寒深邃的眼看向她,逼近她一步,勾勾唇,哑着声问:“是娇娇给孤提示,莫非娇娇自己会不知道?”
柳蕴娇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上天可鉴,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蕴娇是真的把书里描写这段的记忆给忘了,今天拦截住的那人也只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她甚至都不记得书中有写过临海酒楼里的玄机,难道,原书中只是提到这个玄机,而没有揭破?
“亲孤一口,孤就告诉你。”
“???”这痞里痞气的样子,也是来了江南学到的?
柳蕴娇心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自己大概也没有很好奇,总归太子殿下会把这些艰难险阻都解决掉的。她嘛,有心情就帮一把,没心情就当一条咸鱼,日子多舒适。
晏惊寒有些不悦,见她不动,他干脆自己伸出手拉回小姑娘,在她嘴上啃了又啃。
柳蕴娇两颊鲜红欲滴,他看得心情好了些,这才道:“那地下室有一条小路直通外头,接着滢湖。孤猜测地下室是存放金河官家财物转移到别处的中转点,而这些财物,或许不简单。孤闻到地下室里有硝石和火药的味道,还有满地的白蜡,一把遗落的长矛,很有可能,江南这些官,是在走私军火。”
柳蕴娇一时间都忘了计较某人的色批行为,她实在太震惊了,“走私军火?可是滢湖接金河,金河通外海,难道他们……在做跨国买卖?”
柳蕴娇忍不了,这些人吃着晏楚的粮,享受着晏楚给的优渥待遇,怎么就忘恩负义背弃祖国去勾结国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