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到酒楼中的伙计提起,不过那同福酒馆的林掌柜,倒是与我也颇有渊源。”
“王兄与林掌柜认识?”
“并不算熟悉,只是我春风楼近日得了一纸菜方,便是这林掌柜给的。”
“我今日观那位林掌柜相貌出众,没想到厨艺还是如此了得,到实在是一位妙人。”
宋广平说这话时王水文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心中揣宋大人是不是对林五起了什么心思。
若真是如此,为了讨好宋广平,王水文也是要想办法将林五送到宋府上的。
于是他便试探着问道:“若是宋大人有意……”
“哎,王兄。”宋广平开口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开玩笑道,“本官一心为公其他的事情还是算了。”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更何况宋大人您若是真的有意,也算是那林掌柜的福分。”
“哈哈……”宋广平笑了两声,却并没有接王水文的话,只举着酒杯,眼含深意。
见宋广平不愿再提这件事,王水文便也不再深究。
“大人,刘阳求见。”
刘钱压低了身子进来禀告。
听见刘阳的名字,宋广平皱的皱眉毛:“不见。”
“宋大人为什么不敢见我?”刘阳居然已经从门口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见到了宋广平跟王水文正在喝酒,脸上表情狰狞。
宋广平爱面子,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发作,只是挥了挥手让几个侯在门口战战巍巍的下人自己去下面领罚。
“既然宋大人这里还有事,那王某就先告辞了。”王水文很有眼色。
“嗯。”
王水文起身从刘阳身边经过,似笑非笑的看了人一眼,然后离开。
屋子里重归平静,刘钱从外面将屋门关上。
宋广平才开口语气重了些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当然是想向宋大人讨个说法,怎么?宋大人之前收了我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便是想要将我弃之不顾了?您可别忘了我们两个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好不了宋大人您以为您还能置身事外吗?”刘阳恨恨道。
宋广平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过去扯了刘阳到椅子上坐好,又亲自给他倒了杯酒:“刘兄火气这么大做什么?今日在堂上那么多百姓看着,你也该多体谅体谅本官的难处。”
可刘阳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也没了往日里再宋广平面前的拘谨讨好,扬手便饮下面前满杯的酒,吐了口气道:“宋大人我都已经查清楚了,那小娘们儿在镇上无权无势,不过就是从乡下来的,她今日让我在衙门丢尽了脸面,我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宋大人您自己也该想清楚到底谁是敌谁是友?我给您的孝敬可不是白给的!”
“本官当然清楚。”宋光平脸上带笑然而笑意却并不达眼底甚至带着几分阴狠的看着刘阳。
可是刘阳醉了酒,脑袋晕晕根本就注意不到,当真以为宋广平是害怕了,
他觉得自己手中有了宋广平的把柄,宋高平一会定会帮着自己。
两人又对酌了几杯,听着宋广平跟自己保证会帮她对付林五,刘阳才罢休:“宋大人明白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钱送客!”
刘钱找了两个下人搀扶着刘阳出去,他们刚走出会客厅,刘钱凑了过来在宋广平身边道:“老爷,这人留着太危险了,要不要我派人……”刘钱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宋广平握着白玉的酒杯摩挲,烛光下的脸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手脚干净些,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老爷您放心好了。”刘钱领了命,匆匆出去准备人手。
酒精在体内开始发酵,刘阳走路晃晃当当,大街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有野猫野狗在街上寻觅食物,月光将树枝影投在地砖上。
刘阳嘴里里哼着曲,感觉体内一股尿意,便走到了一棵老柳树旁,胡乱解着腰带想要放水。
然而刚脱下裤子,身后却突然冒出来两个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刘阳瞪大了眼睛呜呜的挣扎,然而那两个黑衣人手劲极大,刘阳平时耽于酒色,根本挣扎不过,其中一人拿了麻袋将刘阳套住装进麻袋中,然后绑了死口,扬手便扔进了柳树旁的河里。
其中一人还搬起一块大石头朝着水中砸下。
河中荡起一片暗纹,浑泥上涌将河水搅浑,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
那两个黑衣等待了一会儿确认没出什么差错,才又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有卖菜的小贩挑着扁担匆匆过桥想要到集市上摆摊,余光无意朝着河中瞥了一眼,便吓得手中的扁担都脱了手,惊慌失措道:“死人啦!来人啊河里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