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在我面前这样,我儿仁慈,你们却也须得知道,世子好,你们才能好,世子但凡再出任何差池,你们要拿命来偿。”
“是!属下明白。”
“信里说你们在永州找到了大公子流落在外的孩子,可是真的?”
“秉公主确有其事,那孩子与大公子长得十分相像。”
昌平公主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那孩子呢?可带回来了?”
“孩子已经进了京城,现在有专人照看着。”
“为何不带回国公府来?”
“是世子安排的,小公子还是有些认生,身边有认识的人照顾着,贸然将他带走只怕是会害怕。”
尹良这番话说的挑不出什么差错,昌平公主便点了点头。
“在乡下曾经做过小公子继母的那女人,可解决掉了?”
郭成和尹良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昌平公主皱眉,很是不满:“探子来报说那女人蛇蝎心肠竟然敢虐待小公子,你们竟然没杀了她。”
“世子确实派人去暗杀过她几次,不过都没有成功。”
“哦?一个乡野妇人居然能三番五次地躲过暗杀,若不是有人故意放水便是她会武功?”
“确实会些,只是功夫到底如何还未曾可知。”
“这样的人留在小公子身边实在太过危险,既然已经进了京城,便早些将她解决了,除了这后患。”
郭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尹良隐晦的碰了一下,他只能闭嘴回了句“是”。
“行了你们退一下吧。”
等郭成和尹良两人退出去,昌平公主便看向身边的嬷嬷:“嬷嬷他们有事瞒着我,你让人去查查霁儿在永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公主这般去查,世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霁儿孝顺,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嬷嬷只管派人去查便是,他若是生气自有我来解决。”
昌平公主既然这样说了,嬷嬷便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往下劝。
只能应了后人招手来让人去查沈霁到永州发生的事情,又差了人去询问之前跟着沈霁一起到过永州的人,没一会儿便有小厮弯着伸进来回报。
昌平公主听着沈霁曾在林家小院中住过几日,与那林幼娘关系似是十分亲近,脸上已有了恼怒的意思。
等那禀报的人退下去之后,昌平公主便跟身边的嬷嬷道:“我倒是小看了那妇人,没想到她都已经是嫁过人的人了,霁儿怎么能对如此粗鄙之人有兴趣?还将人带来了京城,莫不是那女人仗着曾经抚养过恒儿的孩子以作要挟?嬷嬷,咱们定国公府万万不能容忍有这样的女人进度府。霁儿也不能有个这样的妻子,”
“公主也别着急,说不定是那禀报的吓人,不知道情况。待会儿世子过来了您问问他,听听世子是如何回答的。”
“嬷嬷也算是看着霁儿长大的,难道还不清楚这孩子的秉性?瞧着倒是听话,然而心里却是有主意的很,我便是当面问他,他也有理由搪塞过我,更是会心生警惕,倒不如我先去探探那林幼娘的虚实,她若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我便替霁儿解决了这女人,刚才是不是说她们住在折风客栈?”
“是了,就在那客栈里。”
昌平公主与身边的嬷嬷正说着话,便见沈霁又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重新回来了。
他坐在昌平公主下方的位置上,端了杯茶饮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
“你出去这许多时日,如何?”
“永州虽然离着京城偏远,倒是民风质朴,人也有趣的很,您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在那边去看看。”
“听你这意思,像是在那边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跟娘讲讲?”
沈霁手里摸着串珠子,抬眸看了一眼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见他看过来掀春微微一笑,还是一副温柔母亲的模样:“不过是些闲人散事。讲出来怕得污了阿娘的耳朵,便是不讲也罢,您在京城跟我爹怎么样?”
沈霁不愿意讲,昌平公主便没有追问,抚了抚头上的珠花道:“你爹爹整日忙着公务,你又不在府中日子无聊的紧。”
“阿娘不是最爱去其她夫人家办的是诗词花会?”
“年纪越发大了,那些是聚会去的都是年轻的娘子们,瞧着那些好颜色,只感慨时光匆匆,便是越发不爱去呢,还不如在家里清净些。“
话题到这儿,昌平公主便又讲了句:“你年纪也不小了,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有中意的告诉阿娘我为你去打听打听。”
“阿娘可是想抱孙子了?这倒是巧了,去了这趟永州倒是有个大惊喜,我大哥居然还有个流落在外的骨血,此次回来也将人给带了回来,只是他尚且年幼,身边离不得亲近的人,再过几日,我便将他带回府中让您看看,以后您也能含饴弄孙不用再羡慕其她家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