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简眉头一动:“你的意思是说习郎山。”
“还不能肯定,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但不就是习郎山伤的王大夫吗?王大夫怎么可能会包庇他,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有仇才对啊。”
“这个问题到时候就要问习郎山和王大夫本人了。”
林五止住脚步:“好了,我们去杀个回马枪,证实一下猜测不就行了吗?”
“现在就回去?”
“现在我们刚走,王大夫肯定就放松了警惕,习郎山如果真在王大夫家里,我们现在去,不正好就能抓到人了。”
乌简连连点头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快回去!”
王大夫送的林五和乌简之后,回到家里见到堂屋里习郎山正在收拾他们用过的茶杯,他皱了皱眉。
“你身上也还带着伤这些东西,不用着急收拾。”
“不用,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做这些事情没什么耽误,王大夫,您还是赶快去床上好好休息吧。”
“哎,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居然会闹得这样大,衙门的捕快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家门来盘问,你整天待在我这里,万一哪天被他们撞上了可怎么办,等你伤养好了,就离去吧,等时间久了,他们抓不到人也就作罢了。”
习郎山闷着头收拾茶杯,过了会儿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走?那也要看看,他还走不走得了了!”
林五和乌简没有从大门进反而是去了西侧的墙边翻墙进来。
翻墙对于林五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可怜的乌简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小捕快,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才随着林五翻墙进来。
刚一进院子,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王大夫和习郎山的谈话,乌简的手落在刀上。
“习郎山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屋内的习郎山和王大夫也被他们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王大夫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想要解释,但是习郎山二话不说一个茶杯掷过去,被林五侧身躲过,茶杯落地四碎,像是一个暗号一般,三个人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习郎山虽然受了伤,但是武功依旧高强,乌简不是他的对手,远远落于下风,林五随手找了根胳膊粗的木棍,替过乌简对上习郎山的拳头。
高手过招,一时之间院子里尘土飞扬。王大夫站在门口身子弯曲,脸色紧张,要上前去。被乌简怕王大夫又被误伤到抓住他不让他去。
王大夫心急,抓着乌简的胳膊道:
“乌捕快,你快劝劝他们,小习他不是个坏人。”
“王大夫,您是糊涂了不成!这可是在永芝堂伤了您的贼人,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哎呀,你不知道,小习不是故意伤的我。再打下去,他的伤口肯定会又会撕裂破开的。”
果然如王大夫所说,习郎山腰腹上缠着的纱布也已经隐隐透露出血迹。
林五虽然个子矮小瘦弱,但是力气很大,木棍砸在人身上的时候,痛感简直从能从肉穿到骨头,阵痛穿达到骨头缝里。
习郎山刚开始还能接下几招,之后就隐隐有了败势。
他刚一分神就被林五一脚踹到胸膛踢倒在地,木棍停留在他的胸口上方。
习郎山刚要移动,林五就冷声道:
“再动一下,来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习郎山的纱布上已经浸满了全是血迹,他躺在泥土地上,对上林五冷冽的双眼。
“你是什么人?”
“来要你命的人。”
林五杨扬手就要给习郎山最后一击,王大夫再也忍不住,赶紧跑了过来,组织林五的动作。
“林兄弟,且慢且慢!”
林五侧脸看去。
“这其中有些误会,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待听完习郎山的解释之后,你们若还是觉得他有大罪,到时候再带他到衙门去交差,也未尝不可。”
林五不答,反而看向乌,乌简挠了挠头也有些摸不定主意:
“那不如就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
“随便。”
林五扔了木棍,习郎山旧伤复发,现在就连乌简都打不过。
王大夫将习郎山从地上扶了起来,王大夫本来胳膊也受了伤,眼看着两个伤者互相搀扶,乌简有些不忍,过去帮王大夫把人扶着一起进到屋子里,林五跟在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