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丢了,林五心中自然也是着急的,然而看着平时要强的林平安在自己面前都急哭了,却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摸了摸人的脑袋,给人擦干净眼泪,安慰:“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许是辰儿贪玩自己跑远了,咱们一起再去找找。”
她将阿胶栓进院子里,然后锁了门和林平安一起到街上去。
他们先是去找了陆辰惯是爱吃的那家糖葫芦摊子,老板摇摇头说是没见过。
又去了往常林平安带着陆辰听书的那间茶楼,小二的也说今日没见过。
小二:“我还当是小公子听腻了说书,不愿意来了呢。”
出了茶楼,林平安塌着肩膀跟在林五身后不敢抬头,恹恹道:“阿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陆辰才让他走丢了。”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林五强迫着人让他把头抬起来,“而且阿姐也没说要怪你,陆辰马上就五岁了,他有自己的主意,有手有脚的,谁能管的住他去哪儿,难不成还要人每天在他身上栓根绳子吗?平安,现在只有你能帮阿姐的忙了。”
林平安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他不愿意抬头,其实是害怕在自己崇拜的二姐眼中看到失望和责备。
然而他对上林五的眼睛时,里面除了关切却并没有他所预想到的。
“咱们再仔细找找,总是会留下些线索的。”
“嗯!”
林平安擦擦眼泪,他心里觉得林五说的对,他是男孩子,现在出了事情,应该是他顶在阿姐的身前!
林五站在茶楼前看着人来人往,余光扫到旁边一处卖鸡毛掸子的摊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
她揪着林平安往城西走:“走吧!咱们还漏了个地方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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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时辰,陈安就跟陆辰这么彪着。
原本陆辰还有耐心跟他坐着闲聊原意是想套出陈安的“阴谋诡计”,然而眼看着太阳缓缓落下,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瞥一眼陈安,这人从他跟王琼出生开始讲起,王琼比他早出生了半刻钟,之后陈安就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学习,学习比不过,
做生意,干啥赔啥。
愣是把他给听困了,陆辰着估摸着阿娘应该办事也回来了,回家看到自己不在肯定很着急,现在说不定正在到处找他呢。
“喂!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你阿娘没讲过你别人说话时要仔细听着吗?”
陆辰从椅子上跳下去:“剩下的改日你再讲给我听吧,我要回家了。”
他扭头朝着门口走,陈安立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便挡在门口环着肩垂眸看着陆辰,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小崽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本少爷的话,老实在这待着,瞧瞧我这小厮们,本少爷可都不是白养的,若是伤着你给你破了皮了,到时候你娘见了可是要心疼的。”
这一屋子大人,就他一个小孩儿,他打肯定是打不过的,没有办法陆辰只能扭过头瞪着人,乌溜溜的眼睛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说了一下午也说累了,现在换我来,你不是说那个王琼空有其名,读书根本就不如你吗?说大话谁不会,你要是真有自信,那我出几道题给你,你若是答对了,便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若答错了就乖乖放我离开。”
陈安转着手中的折扇,用扇骨敲敲桌面儿来了几分兴趣:“说来听听。”
陆辰清清嗓子:“听好了,狐狸为什么站不起来?”
陈安不屑,就这么简单的题,街上两岁小童都答得出来:“当然因为腿受伤了,动不了了呗!”
“错!是因为狐狸狡猾。”
陆辰挑着自己的小眉毛看像陈安,眼神仿佛是在嘲笑他“”你也不过如此”。
被个小破孩儿给小瞧了,陈安脾气上来了,收敛了那股子漫不经心,坐直身子跟人道:“刚才那题不算,本少爷刚才没认真,重新再来!”
陆辰也不跟他计较:“那米的妈妈是谁?”
陈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笃定道:“是稻米!“
他家是做酒楼生意的,吃的米都是田里的水稻长成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错!”
陆辰给他的答案打了个叉。
陈安不服气:“怎么可能!没有稻米哪来的米?!”
“米的妈妈应该是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