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阳长老点点头,朝着程德走过去。
程德一看,顿时慌了:“我……不是我!不是我偷了凤羽!凤羽虽然在我身上,但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是纪晓棠,是纪晓棠和林蓓!”
程德心里一慌,和盘托出。而纪晓棠和林蓓听了,顿时也决定弃车保帅。
“程德你在说什么?凤羽明明是在你身上,怎么是我和晓棠偷的?”
“不错,你不要为了推卸责任,故意陷害我们!”
两个人言之凿凿,把自身和程德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郝苗苗早有预料,在这时忽然道:“我们都还没有打开储物囊,纪师姐和林师姐是怎么知道,凤羽就一定在他身上的呢?”
“……”
安静。落针可闻的安静。
纪晓棠半口气不敢出,只感觉有一颗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滚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乾阳长老冷哼一声,脸色终于变了。
他一把抽出程德怀中的储物囊,打开了储物囊上的禁制。
一根凤羽缓缓地从储物囊中飘了出来,金红色的光芒顷刻间映亮了整座山谷。
“天啊,那就是凤羽吗?好漂亮!”“比霓凰法衣还要上古、神圣的感觉!”……
不少修士情不自禁地赞叹道,乾阳长老的脸色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得愈发得冷。
程德手脚并用地爬到缚心真人的脚边,大声乞求道:“师父救我!师父救我!”
他不停地磕头,一边磕一边道:“师父明鉴,这根凤羽真的不是我偷的,是纪晓棠亲手交给我让我帮她保管的!”
纪晓棠也连忙争辩:“二位长老明鉴,我刚才不过是看余兴成十分确定,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我是有口无心,我可以解释的!”
“不必了。”乾阳长老抬起手来,止住她的话音,“我自然有办法可以鉴别。”
乾阳长老说着,抬手伸向那根漂浮在空中的凤羽。凤羽仿佛感受到了召唤,轻轻飘落到他的掌心。
“你们研习术法还不够精进,或许还不知道,凤凰乃是神兽,浴火而生。凡是触碰到凤羽的,身上必会留下凤凰的印记。”
乾阳长老捏住凤羽尾端,微阖双眸,口中念念有词。纪晓棠、林蓓、程德、还有秦枫的手就在这时泛起了微微的红光。
“这是……?”
“这是凰息。”乾阳长老向秦枫解释道,“凤凰羽毛上都会带有微弱的凰息,只要碰过凤羽,就会留下印记。”
“秦枫是霓凰法衣的借取者,手上自会留有微弱的凰息。那你们呢!你们身上的凰息是从何处而来?!”
乾阳长老厉声质问道。纪晓棠和林蓓眼见计谋被拆穿,再无回旋余地,纷纷跪下来哭着求饶:“乾阳长老开恩,我们知道错了,真心知错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如此错事。索性凤羽没有损伤,霓凰法衣也没有被损毁,就请长老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是啊是啊,求求您了,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好一个没有损伤。”乾阳长老冷冷地将衣袖从林蓓手中扯出来,“亏你们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霓凰法衣失去了一根凤羽,便是无用之物,秦枫没了法衣护体,如何抗得过雷劫?你们明知她雷劫将近,却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有没有想过她万一在雷劫中殒命怎么办!?”
“你们是我青天仙府弟子,却对同门做出此等恶行,甚至不惜以损毁镇派之宝为代价。你们眼里,可还有我青天仙府的门规,可还有仙门师长们对你们的教导?!”
纪晓棠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可是我就是不服,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乾阳长老一愣:“什么?”
纪晓棠泪如雨下,扬起脸不甘地质问:“为什么是她取得霓凰法衣,轻松渡过雷劫?为什么是她能够从筑基直跃元婴?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就因为她有天赋吗?这不公平!!”
众人一时怔愣,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郝苗苗看着纪晓棠,平静开口:“因为我师姐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
她抿了抿唇,缓缓地道:“在你们还在熟睡的时候,我师姐就已经开始练剑了。在你们还在养伤的时候,我的师姐就已经打好绷带,准备新一轮试炼了。
“我的师姐是有天赋,但她更加努力。她所得到的都是她凭实力争取来的,你没资格这么说她!”
郝苗苗还记得,在秦枫没有入青天仙府求学时,她深夜里醒来,总能见到秦枫一遍遍挥舞红枫剑的身影。
无论外面三九寒暑,无论她受伤了还是生病了,这一点都不曾有过改变。
然而这些人,他们只看到了秦枫从筑基一跃元婴的结果,为之艳羡嫉妒,却不知道她为这结果付出了多少努力。
郝苗苗为秦枫感到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