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巧听到这里,气急反笑。“是,你和牛豪生是室友,你不能拒绝他,你怕相处尴尬。那你想过我吗?你站在我这一边了吗?
牛豪生以那样令人作呕的态度纠缠我的室友,你帮他,你要我怎么和过云从相处,我就不尴尬吗?褚康,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话赶话,气氛僵住了。
褚康本来想哄一哄丁巧,没想到居然被稳得哑口无言。
丁巧沉默了足足两分钟,深深看了褚康一眼,忽然就似皮球泄气一般没再横眉竖目。
“不说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分手吧。这次是你去我老家,来回的船票钱与路上的餐饮费,我出了。”
说完,丁巧就从裤兜里取出六张十元。“多出来的钱不用找,算我出了补课费。”
褚康愣是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
丁巧冷笑,“你给我上了一课,教会我不要太自以为是。以为能找到相互理解与扶持的对象,到头来在去见家长的路上还被欺瞒,而且你还死不认错。”
丁巧不知道褚康与牛豪生的关系何时发生了变化。
她的印象中,过去的十个月交往相处,褚康并没有提及牛豪生有多照拂他。
或许,变化就是近几个月。
牛豪生发了财,褚康也快成为毕业生,很多事就不再单纯了。
褚康盯着六十元,脸色越来越黑。
“丁巧,你可别装得正义清高!难道你就没有瞒过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过云从的经济实力,那也不至于闹出今天的事,牛豪生早就知难而退了。”
丁巧看着褚康失态的模样,记忆里两人愉快相处的片段慢慢碎裂。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那么关心室友有多少钱。你就当我清高吧,自然不可能理解牛豪生那种没品的男人。”
丁巧嘲讽,“牛豪生根本不是喜欢从从,他就是自私地满足私欲。我从来没见过踩着人家父母去世说事的追求者。你竟然还想他和睦相处下去,你认为自己能好到哪里?”
褚康被怼到脑子发热,脱口而出:“事实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恼羞成怒了叫什么,我也只是说了事实。”
丁巧终是懒得废话,把钞票扔在了朝他脸上扔去。“收着吧,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
褚康被六张纸币糊了脸。他怒气更甚,想做点什么,就见丁巧转身窜入人群。
他迟了一步,捏住纸币后没能立刻把钱反扔回去。再一犹豫又把钱揣口袋里了,这钱要是不拿就亏了。
入夜。
江上行船的第一顿饭,吃得不够欢快,根本不像高高兴兴出来旅游的氛围。
金盈盈与殷晓晓说着趣事,但还是无法避免有冷场的气氛出现。
“哎——”
李雁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可是又一个字不说。
“为什么要唉声叹气。”
殷晓晓也收了笑脸,索性把话摊开来说,“虽然分手谈不上是开心事,但巧巧早点认清楚褚康的为人,这有什么不好的,根本不用叹气。”
“是啊,早点脱离苦海,回头就是岸了。”
金盈盈支持丁巧分得果断。丁巧一时情绪低落很正常,但李雁就别一副忧愁难言的模样了,让人看了心烦。
这下,李雁不可能不说话,她觉得自己没有坏心思。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就是为巧巧难过。和褚康都到了要见家长的份上,说分就分,不可惜吗?之前大半年,褚康表现得挺好的。一次错误,不能让人改过了?”
‘啪!’
丁巧把饮料杯重重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地说,“趁早离开是及时止损。你不必觉得我在难过,我只是情绪不高而已,现在总不可能手舞足蹈吧?”
田菱和李雁的关系更亲近些,立刻出来打圆场。
“雁子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帮你考虑,你带褚康见家长的事,上周是寄信回家说了的。现在说分就分,等回家后还要和你爸妈解释,万一之后又复合了呢?分手的决定,是不是冲动了点?”
说着,田菱侧头看向过云从。
在她看起来,丁巧与褚康的怒而分手,导.火.索还是在牛豪生追求过云从产生的问题上。“阿过,你说呢?”
“你不用让从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