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李雁没有太多的兴趣,因为李雁不够符合他的审美。但最近被不断打脸,遇上欣赏他的人,这感觉真不错。
“大家都是同学。”
牛豪生还是做出了选择,“目的地一致,相互照应去旅游也挺好。如果李雁有需要的话,可以一起。”
李雁心里一喜,但也知道单独和牛豪生离开不妥当,立马就想起了田菱。
这几天她是看明白,七个室友只有田菱支持她的决定。很快客船就要靠岸,要变更行程必须尽快。
过云从看出了李雁掩藏的急切,“即便找新的旅伴,你也想想清楚究竟该选谁。”
虽然不愿再与李雁深交,但看在一场室友的份上,是仁至义尽说了这一句。
更大的实话却没必要一遍遍重复了。早就提过牛豪生不可信赖,以他自私的本性,朝三暮四,遇事难以承担。
“和谁一起旅游是我的自由。”
李雁只当耳旁风就匆匆离开。“都分开走了,不用你管得宽。”
李雁转身离开,从奉衍的身边路过。她想起苏城遇见时这人说与过云从是同事,终是找机会故意暗嘲过云从。
“让你同事注意点平时说话的用词。说什么屎啊屎啊的,多难听。别带到工作里去了,在外国人面前丢脸。”
奉衍表情淡漠,没想掺和进偶然撞上的争执中。而沉默不代表看不清,听出这是在上眼药。
李雁不了解他与过云从不是同事。简单定义两人的关系,是面对危险时,不会放弃对方的伙伴。
“敢于说真话,是过同志优秀的品质。”
奉衍不再沉默,而郑重其事地说,“在对外交涉的工作中,比起妥协,坚持本心更为难得与不易。我支持她的做法。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提醒,大可不必。”
李雁被当面直接怼回来,胸口又是一闷。
奉衍的话挑不出错,她后悔为什么要嘴快暗讽,只能憋着气一路小跑离开。
客船总要靠岸,该分开的人就没必要挽留,留下来只会给自己添堵。
李雁那头说服了田菱,两人没有在宜昌码头下船。
补了票继续超向前,与牛豪生、褚康一起直抵客轮的终点站山城。
过云从与其余五位室友,还有周德一起下了船。气氛非但没有低迷,反而更加轻松。
出去玩,选对人果然很重要。
金盈盈毫不避讳地说,之前李雁碰到什么话题总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不好受。而真叫李雁开了口,听后心情会更加不好受,因为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她的观点。
话不投机又不可能为对方改变观念,真就是趁早分开好。
七个人统一意见对原本的行程做了些许调整,不想半途与李雁等人再遇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哪怕天气逐渐炎热,众人兴致不减,在和谐气氛中结束了这场集体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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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
七个人在山城车站分别,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过云从和丁巧方向一致,坐上开往丰都县的长途汽车。
丁巧的老家在丰都县附近,越靠近家乡,她越沉默,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低压气息。
“我会在丰都留两天,如果有事,你就给我留言。”
过云从看着丁巧的面相。她的日月角父母宫、双眉兄弟姐妹位都有失和之相。不是突然的变化,而是存在许久的问题。
人的性格或多或少与家庭有关。
丁巧脾气硬,极度不喜被亲近的人蓄意隐瞒做决定,恐怕与她的家人有关联。
这次,丁巧原本要带褚康见家长。
出发前与家里说好这件事,但时隔一个月却是独自一人回去,在丁家爆发争执的可能性很大。
过云从没理由掺和到丁巧的那些家事中,能做的就是丁巧需要时当一回倾听者,把BP机的号码留给她。
“谢谢。”
丁巧认真地将写着号码的纸片收好,但没有打算麻烦别人。
“不用为我担心,虽然没按照说好的把男友带回去,让家里人白期待了一场了,但这事又不是我的错。你放心去处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