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明打听了部分前情,“一会有人上吐下泻,一会又是道具消失。”
过云从挑眉,“上吐下泻去医院看了吗?道具消失是不是有小偷?另外,与港城合拍就没请那里的风水师?”
“其他我不了解,反正剧组与港城来的风水师闹翻了。”
吕一明所知不多,“阳然说是价格上没谈拢,那人狮子大开口,导演一气之下把人赶走了。”
要找有本事的玄学术士本来就不容易,临近春节各回各家就更难找到人。
剧组却耽搁不起,不可能停工太久,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加起来烧不起那个钱,发动群众的力量想办法。
阳然想起在沪城火葬场工作的吕一明,期望她能有靠谱的人选,能够立刻前往影视城。
“目前,洪副导报价两千元。”
吕一明不清楚港城行情,但两千元对于内地来说是一笔不菲数目了。“如果能从快从速解决,价格上还能再谈。小从,你的意思呢?”
“可以,我走一趟。”
过云从没有一定要团团圆圆过春节的想法,早已习惯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更重要的是这个开价还行,而她还在为小目标攒钱奋斗中。“具体什么时候出发?”
吕一明表示,“再着急也不急于一时,等过了除夕,明天初一上午阳然来接你,坐剧组的面包车直接去江南影视城。”
“没问题。”
过云从问清楚了具体接送地点。初一出发也好,今天就走的话,刑家四人恐怕因为不能一起渡过大年夜而失望。
“这样也好,我就和吴露推说你人不在沪城,根本找不到你谈贾优的麻烦事。”
吕一明想着这样也好,也是有非常好的理由远离吴露的那些麻烦。
大年初一,上午七点半。
推开窗,一股硫化物气味,放眼望去遍地的红纸爆竹残余。
不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年代,除夕夜到初一清晨,似乎就没片刻安静。
东家放了西家放,噼里啪啦的鞭炮、乒嘭的二踢脚是此起彼伏,能够不受此影响而安睡的人真有点本事。
过云从没有打扰刑家人,让他们多睡一会懒觉,她提着了行李包独自出门。
昨天简单说了临时需要出差,提了去影视城剧组帮忙,但略去了是为处理疑似邪祟事件,以免刑家人倍感不安。
今天道路空旷,没有平时的车流如织,很容易识别来接人的面包车。
“过师傅,新年好。”
阳然扎着马尾辫,小麦肤色而精神奕奕。“请先上车,具体的情况路上讲。”
这一趟车加上司机只有三个人,但车里一点也不空。满满当当塞了好多东西,多数是吃的喝的,还有一些日用品。
“我来采买剧组过年福利。过师傅,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别客气,等会分礼物时尽管拿喜欢的。”
阳然闲话不多,表示她来沪城两件事,买年礼与找玄学师傅,现在看来是办得很顺利,就直接谈起《瓦全》剧组遇到的怪事。
“算时间,剧组进入影视城基地十二天了。现在回头看,其实十天前剧组开机仪式事就有了晦气的兆头。”
古装灵异电影,开机拜神是行规惯例,港城来的制作团队更加重视。
“那天,天很蓝,阳光好,没有风。谁能想到上香结束后,要把猪头之类撤走时,猪眼睛流血了。”
阳然也在场,不知道是不是联想过度,总觉得正午有阴风吹过后脖子。
“后来查了,猪头没问题。兽医说猪没病,眼睛流血是宰杀时没处理好,血管破裂造成的正常现象。”
当时港城来的风水师尤为没有离开,观察了一圈表明不必担忧,就是虚惊一场。
剧组开始拍摄,拍摄进行到第五天,两位配角上吐下泻进了医院。查出来是吃了不洁食物,急性肠胃炎。
再化验一番,发现是拍摄用的道具食物出了问题,存放得时间有点长变质了。
食物问题刚刚结束,道具组又发现物品丢失了。
“不是贵重物品,是一块红盖头。”
阳然简单解释,《瓦全》这部片子讲的是悬疑故事。乔二妹为了调查姐姐死亡真相,与姐姐嫁到了同一个家族,随后在孙家发生了一些列灵异事件。
红盖头,结婚戏份必定要用到的道具。
存放它的箱子上着锁,锁头没被破坏,它就凭空消失了。
“钥匙总共两把,我一把,副导演一把。我确定前天上午清点了道具,但下午结婚戏开拍前去拿,红盖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