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过云从回头,一本正经地说,“借你的血一用就是灵光一闪。刚好你的手指流血,别浪费了。如果不好用,那我再试试自己的。”
奉衍听到这话也是笑了,“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不信就对了。
过云从也端正了脸色,她其实也不知内情。
刚刚真的就是直觉。从奉衍似笼迷雾的面相,想到他身上或有古怪,而试一试以他的血为引子能否完成镇压。
“你希望得知其中所以然,我只能表示很遗憾。观你命格特别,真就是随手一试。”
过云从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寸头男人,“或许,你可以问他从哪里得知催发玉钺法器的方法,又是什么力量能镇压住法器血煞。那些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也很想听一听。”
奉衍沉默地看了过云从一分钟,确定她没有说谎,终是点了点头。立刻掐了一把地上的男人的人中,把人给强制掐醒了。
寸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从体内涌了出来,让他痛到五官都扭曲。想要缩成一团却做不到,因为手脚被都牢牢困住了。
痛不是被掐人中造成的,而是来自五脏六腑,像是内脏被焚烧,又像是有蛇虫在腹腔内撕咬啃食,偏偏没有办法主动晕过去。
“啊!啊——”
痛到无法忍耐,男人只能喊了起来。“打晕我,快把我打晕!。”
打晕是不能打晕的。
奉衍冷冷地问,“先交代吧。“
“是我杀的贾优。把他的头缝在了猪头内,准备作为给《初唐》剧组的开机仪式的彩礼。”
寸头语速很快,他一心求晕,哪还有隐瞒的骨气。
“计划绑了白兰和吴露用来进一步增强古玉的力量,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你们。我只能先利用古玉的部分力量,但谁想到它被你们毁了!“
奉衍的关注重点不在于此,“谁告诉你启动法器的方法,玉钺冒出的血煞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克制。”
“我学的是彩门秘闻,去年买到了这块古玉就试了试,成功了。”
寸头男回答不了后面的问题。彩门残本的内容不多,只写了通用启血煞动法器的咒语,但只字不提它的克星是什么。
寸头男自以为收服了这块玉钺,只有他能使用古玉血煞,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真的都说了。快,你们快把我打晕啊!痛,真的太痛了。住手,别在我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啊!”
寸头男疼得面无血色又是虚汗如雨下,他说肚子里有气息在乱窜,但从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表面上,除了他后脑袋的磕伤,其他部位像是一点外伤都没有。
这和刚刚的追捕过程实况吻合,双方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当然也就没有击打伤。
“你们不要站着不动啊!”
寸头男嘶吼,“我都交代了,你们快打我啊!快把我打晕啊!为什么还不动手!”
踏踏踏——
由远及近,响起两个人奔跑而来的脚步声。
当派出所老黄及搭档接到报案赶来时,远远听到的就是凶犯大喊着他想被打晕。
这是搞哪一出?
靠近,先看到保镖阿华扶着白兰,然后再往前有一株枯萎松树横在路中。
等转过弯,昏暗的长街里有三个人影。
过云从和奉衍站着,距离犯罪分子一米远,而凶犯手脚被捆绑后在地上打滚。
“是公安来了,太好了!”
寸头男发现穿着制服的民警靠近,双眼放光地说,“快!你们把我打晕啊!”
“嗯……”
老黄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什么情况?”
过云从言简意赅地解释,“我绑住了他,以防他逃跑。他好像发病了,说身体痛,求打晕。但我知道随意打人是不对的,肯定不能下这个手。”
事情能这样简单?
老黄显然不信,而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话。
“这人交代了杀害贾优的事实,而且他计划绑架白兰与吴露。”
过云从补充说明,“十分钟前,我们在仓库发现了白兰。还没有问这个凶犯的姓名,他有没有对吴露实施绑架,以及贾优的尸体又被藏在了哪里。”